这次见面,司徒尽不再是空手而来的,他带来了自己的股份转让书,为表其诚意把半个公司交给了白照宁做抵押的筹码。
白照宁这次没有打太极的心思,很是爽快的就接受了司徒尽的联手邀请,其实司徒尽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就在昨天,周观止的新公司上市了。
不过在结婚领证这事上,白照宁却又一些墨迹,他大抵是觉得有点丢人,拖了两天后才给司徒尽答复说:“结婚这事……我爸不同意。”
司徒尽没问为什么,因为在他的刻板概念里,越是背景强硬的家庭对婚姻就越是苛刻严厉,所以他给出了的解决方案是:“带我去见白首长,我亲自跟他说。”
于是两人就一起坐上了飞往兰州的飞机,在飞机上白照宁嘱咐了司徒尽好些关于自己父亲的事,大概就是让他机灵点别说错话。
“我爸脾气暴躁,你别以为你没名没分他就不敢骂你,到时候你说错话挨枪子了可别怪我不管你。”白照宁再次好心提醒说,“他抽我都是顺手的事。”
司徒尽没想到嚣张跋扈的白照宁还有这么怕家长的一面,这倒是个可爱的反差,“听闻白首长为人豪爽,应该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飞机途过贺兰山后不久就进入分割青海和甘肃的祁连山脉地界了,白照宁望着万米高空下的巍峨山脉有些分神,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对方说:“我爸二十五年前从北京来到祁连山,从青海走到甘肃,他一辈子都没放下过枪杆,通不通情都是在他的射程范围之内,。”
“英雄有英雄的气度,枭雄有枭雄的见解。”
白照宁似乎对这句话很满意,他有些得意的点了一下头说:“废话,我爸可是祁连山下最有种的男人。”
从兰州到张掖,两人坐着越野车一路穿过壮阔空远的河西走廊来到祁连山脉下。
两人见到白绛时,白绛还在草场上带兵打靶,这是司徒尽第一次见到白绛,总之亲眼见到的形象跟他想象中差不多,但却要更加奋劲威武很多。
这两父子长得不算太像,却都生了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由里到外生性强傲的人,白绛身上看不出一点这个年纪应有的老态,晒得铜黑的小臂上全是有力的青筋,一身迷彩作战服穿在身往那一站,就是祁连山山下的一颗青松。
白照宁站到他父亲身边,就像一朵长在古树下的花,开得再热烈都是给外人看而已。
“跑到这来干什么,子弹乱飞的,没看到我正忙吗?”白绛对儿子的到来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话里虽然指责居多,但眼里的关爱更多。
白照宁看了一眼身后的司徒尽,“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
“这胡闹事没得说,一边去,别耽误我正事。”白绛不再理会白照宁,也不看一眼司徒尽,他手里握着根皮带,忙着到前面指挥队伍去了。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抓住间隙凑过去,“爸,我没胡闹,我就要跟他结婚,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已经决定好了。”
白绛摘下头上的宽帽戴到了白照宁头上不耐烦道:“婚姻是你的儿戏吗?”
草场阳光刺眼,白照宁把头上的帽子戴正,“我都这个年纪了再成家有什么不对!”
“你这是成家吗!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老子看不出来是不是!成天不干正经事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呢!”
“你看出来什么!你都多久没回去看我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干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