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叔,去泡茶来。”程卓吩咐一旁的管家说,“怎么个事。”
“没什么大事。”白照宁犹豫,“刚刚从北京回来,说道过来看看你。”
程卓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要我说啊,这想不想得开都在自己,这物极必反,凡事只求心道从简,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重了,反而没有承因果的能力,这内破迷执的第一条就是放任自然啊。”
“你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太在乎他那个人。”程卓直白道,“要想真一辈子,这第一步啊就是学会接受一切不定数……”
白照宁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要死要活的,地球至少能少了一半人。”程卓说,“你们就是以前太滚汤热菜,突然吃口稀饭就受不了了,归根到底还是时间问题。”
“是这个理。”白照宁暗叹了口气。
“情绪这种消耗品,不能因为你们爱死爱活的就应该无条件消耗,就算他是司徒也不行啊,他把你当第一位,你更应该把自己当第一位啊,这是你的特权啊。”程卓无奈摇头,“实在不行你就让他滚回来,他敢不回来吗。”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大不了就跟他分手,多大点事。”
白照宁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我心里有数了。”
“小四爷,茶好了。”管家端着茶盘过来给二人倒了茶。
程卓又对管家说,“对了,去看小纪总醒了没,醒了给他弄点凉茶,顺便把池子水放好让他洗洗,没醒就让他继续睡着。”
“纪俞怎么在你这?”白照宁问。
“这不是最近风口乱吗,我怕他出事,就让他搬到我这儿了。”程卓如实说道,“怎么了。”
“他身体好点了吗?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不过心情一直不太好。”程卓摇摇头,“成天少吃少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胃没发育好呢。”
过后程卓留了白照宁吃晚饭,纪俞也下楼了,看到纪俞又恢复了往昔的温颜之色,白照宁放心多了,之前在医院见的时候,纪俞成天阴冷着一张脸,简直和以往判若两人。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纪俞问对面的白照宁说。
“我逗你你也信,你还真是敢想。”程卓边说边给纪俞安上那双铁掌,“请你下楼吃饭真是西天取经难上加难。”
纪俞有点尴尬的同白照宁笑了笑。
回去前,白照宁才想起他今天要来问程卓的正事,“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师父,他现在还在武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