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想,我还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想看到我父亲成为别人的玩物,而且还是
一群玩物中的一个。”
看我脸色瞬间都变了,他也明白最後一句说得太重,轻道了一声抱歉。
“不,不会的,你放心,”我镇定下来,安慰地朝他笑笑,“他对我……很好。真
的。跟我在一起以後,他,他也没有再乱来过。其实,他平时对我很温柔,他也很
重视我,真的。我,我是特别的。”
这麽厚颜地自夸著,连自己都觉得想发笑。
我也知道陆风之前的肉体关系有多混乱,跟他一起去那些派对酒会,总会被些年轻
的男孩子瞪。
我自己年纪大了,争奇斗豔实在是比不过,渐渐的就不爱去,宁可窝在家里看看电
视。
我怕输。
但可供我躲的家也是没有的,陆风的豪宅实在是太大,只当两个人的家,奢侈得过
分了。
这原本也不是盖来用作二人住宅的,这是适合热闹的地方,要常常举行狂欢派对,
不时会有漂亮或高贵的客人前来,免得白白浪费那麽大的场地,齐全奢华的设备。
我也竭力做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鼓起勇气以他的伴侣自居,好好地住在这个家里
。
但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当得起主人的。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我相貌平淡,反应迟钝,不幽默,也不健谈,更无知,就像一
只鸭子突然掉进一群天鹅堆里,或者一个农村主妇对著一群贵妇。
生活不是童话,鸭子不会不受嘲笑,不会不被轻视,而且还是只老掉的鸭子,再怎
麽奋力拍翅膀也飞不起来,只有掉毛的丑态。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撑得住,我喜欢的人是只天鹅,我想跟他在一起。
我不想进上流社会,我只想和陆风在一起。
我希望家只有乌龟壳那麽大,只够他和我两个人缩在里面,挨得紧紧的,别人进不
来。
他穷困一些也好,穷困一些更好,两人只吃米饭就咸萝卜,一起挤在小小的床上,
睡觉时候我要抓著他的手指。他是我一个人的,我们平等地相爱,就算今天只能赚
到明天的饭钱,也很幸福。
可是不行,现实如此,我还是只能努力守著他的房子,有多久算多久。虽然我不像
主人,反而更像个门卫。
2
陆风连续一段时间外宿多,我虽然不愿意胡思乱想,但总是打不起精神,又要在人
前装出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很容易就觉得累。
到中午才恹恹地醒来,觉察到脑袋发胀就暗叫糟糕。果然是压力一大就会发烧,这
好像已经成了我的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