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看着男人,仿佛就能把男人的魂吸走去!
再说了,如今她元修哥哥不仅事业有成,在临安城也算是半个大地主,且人也长得一等一的俊逸,想必是这女人主动贴上去的。
于是,她立刻将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忍了下去,并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缓缓朝她的元修哥哥走去。
她先是非常贤惠的从地上将这些凌乱的衣服捡起,并一一分好类,将男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边,再将女人的衣服都拿着放到这女子面前,然后一边清理,一边笑道:“元修哥哥,这位妹妹是哪家姑娘?如今你与她也生米煮成熟饭了,只怕是要对人家负责呀!如果是这样,那也好,以后我就多一个妹妹来一起服侍哥哥了。”
令狐元修怎么也没想到,织锦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他以为,织锦看到这一幕,会立刻哭着离开他的,而且再也不会原谅他的,因此,当织锦说出这话的时候,令狐元修顿时就被搪塞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并且还只能支支吾吾地勉强道:“锦儿……我……我……”
织锦没有理会这样的元修,继而又转头对着小昭说:“妹妹,瞧我元修哥哥,一听到我们两姐妹可以一齐伺候他,竟然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既然他不好说,那我就亲自来问你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需要不要我元修哥哥上门提亲?但是丑化说在前头,因为我先与他有婚姻,而且是正妻之约,因此,姐姐我也只能委屈你做小了,希望你能理解姐姐的苦衷。”
织锦将这个社会女子的大度与宽容发挥地淋漓尽致。自己相公沾化惹草了,还要她这个做准妻子的来扫尾巴。她这样的大度,在元修看来,就显得自己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一时间,元修对织锦的亏欠就更加深了。
这时候,一直坐在床头,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小昭终于怯弱地说出自己的名字,道:“谢谢姐姐,奴家名何昭,大家都叫我小昭,姐姐以后也叫我小昭吧!小昭来自祁东乡下,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兄长好赌成性,欲将小昭卖去青楼。于是小昭自己出来卖唱为生,在令狐大哥的酒楼里卖唱,前几日母亲终是撑不下去,离开了小昭,小昭才将母亲丧事办了,却不料迎来兄长的再一次袭击,欲将小昭捆绑起来卖去青楼,于是小昭昨晚连夜逃了出来,一路逃回了临安城,无处可去,不知为何就来到了令狐大哥的宅子前。小昭不该伤心欲绝,小昭不该找令狐大哥哭诉,更不该执意喝酒,这样令狐大哥就不会陪着小昭一起喝酒,只是小昭怎么也没想到,昨晚喝得迷迷糊糊,今早起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昭一边说,一边哭,仿佛真的忏悔了一样。
她如此一说,还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边,仿佛在为自己,也为元修在开罪一样。
织锦当然不会就这么信了她,但是表面上她还是要做给元修看的。
于是,她也只是安慰道:“妹妹命苦,难为你了,但是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既然如此,妹妹不如先穿好衣裳,去外间休息,让小玉服侍你洗漱吧!这里,就交给我来服侍元修哥哥起床吧!”
小昭弱弱地应了一声:“嗯!”就慢腾腾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然后才离开。
待小昭起床以后,才站起来,元修就立刻伸手去拿那被织锦搁置在一旁的衣服,也是他昨天穿的那些衣服。
织锦立刻厉色换住:“住手!”
屋子里的人顿时就都回过头看着织锦,而元修更是立刻收回手,一脸纳闷地看着织锦,道:“锦儿,我不穿衣服,难道一直这样呆在床上?”
织锦立刻乘着小昭在面前一语双关地道:“那衣服脏,放下,我给你拿新的!”
说着,织锦就朝外面再次换到:“秋菊,进来!”
很快,一名利索的丫头就走了进来,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织锦指了指昨晚被元修洒在地上的衣服,吩咐道:“这件衣服一股子怪味,拿去外面一把火烧了!再去给少爷备水,让少爷将自己身上昨晚沾染的气味都洗掉。”
元修一阵苦恼,有苦难言,果然,织锦还是介意的。
至于小昭,原本她也只是打算留下来看看这未来的大少奶奶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却没想到这就来立威了。
她暗自笑了笑,随后又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离开。并且还忍不住翘了翘嘴巴,心想:哼!这就忍不下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昭离开以后,元修知道织锦痛恨与别人一起分享他,但是诚如书上所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他就该负责到底。
他刚才在小昭掀开被子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落红。
小昭果然是个正经姑娘,却不料被他酒后乱性给玷污了。
但是……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以后只怕是要委屈委屈他的锦儿了。
最后,他也只能无力地对着织锦道出一句非常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