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就进来一名侍卫,这名侍卫是这两年大禽兽亲自提拔的侍卫总管,不带任何裙带关系,是个不错的人才。
当孟哲桡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地上那凌乱的折子,就知道皇上定然是又因为什么事情发怒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冷静。
给大禽兽行过礼以后,他就立刻叩首跪在地上,恭敬地等着大禽兽的吩咐。
这时候,大禽兽那极其沉郁的声音传来:“你即刻带人去各宫各殿仔细搜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人在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陷害晚昭仪!若真有,就将所有的证据都带上来,朕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到那个陷害晚昭仪的人!”
孟哲桡一听这话,立刻点头退下,并且马上吩咐了侍卫去执行此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前几天就是因为他手下的两名侍卫在玉华殿门外当值,挡住了淑芳殿的奴才来办事,结果差点被皇上砍了头,因此,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遇到淑芳殿的事,大家就不能有丝毫怠慢,否则,小心哪一天就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禽兽吩咐了孟哲桡以后,又转头朝吴符吩咐:“吴符,传令下去,禁止皇宫传遍迷信思想,误导人民的正常想法!如有违者,斩立决!”
吴符抹了抹额头,皇上果然还不是全信这些的,按照平时,皇上一定会降罪于他,但是今日这事有关乎淑芳殿那边主子的性命,所以他才有幸没有被责罚。
如此一想,他就知道,这淑芳殿的主子,看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
一天过去,皇宫里被孟侍卫总管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当然,镇压下去的传言,虽然好一点了,但是还是免不了下面的一些小的动静。
于是,又这样两三日过去,这传言又开始激烈了起来。
这一次,大家穿得更加神乎其神了,说是,这人要是真的想要陷害娘娘,怎么会傻到自己在自己的宫里扎小人呢?就算是要扎,也是在宫外找人扎,找人做法啊!皇上这样大海捞针一样找扎小人的坏人,还不如阿请法师与那坏人请的法师对法呢!
这消息很快就又传到了吴符是耳朵里,吴符又很快地告诉了大禽兽。
大禽兽每天还是去看未晚,可就是看着她这样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着急,于是,他渐渐的似乎也开始迷信了,也相信了这个传言。
于是,在一个下午,大禽兽看望了未晚,回到玉华殿的一个下午,皇帝左骞予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别扭的朝着吴符道:“咳咳……咳咳……吴符,朕想问你个事!”
吴符立刻跪地,道:“皇上,您尽管说,只要奴才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大禽兽看着吴符这么认真的份上,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认真了起来,道:“你说……朕需不需要请一个法师进来,给晚儿做法?她这样一直昏沉着,也不是办法,朕看着心疼……”
朕看着心疼……
吴符一听这句话,心底一沉。
皇上果然对晚昭仪用了至深至极的感情,以前晚昭仪在宫里的时候,皇上还没有这么在乎,就连晚昭仪这不在宫里的三年,皇上虽然一直念着晚昭仪,但是也不至于明确地说出自己心疼……
皇上果然沦陷了。
作为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人,他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皇者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对于皇上的提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回皇上,就老奴看来,老奴认为,还是请法师得好,这种东西,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昭仪娘娘真是因为这事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皇上会更加自责,心疼,所以不如请一个法师。
反正请一个法师来看看,也不会对昭仪娘娘照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样一来,皇上就全当试一试,若是试成功了,这对皇上,对娘娘都是最好不过的,若是没试成功,皇上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皇上,您看这样如何?”
大禽兽一听吴符这话,觉得果然有理,若是自己再纠结要不要相信这东西的份上,到时候误了救未晚的时辰,他一定会更加自责,那不如就这样办吧!
于是,他立刻朝吴符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赶紧去宫外给朕找一个比较出名的法师进来,若是事情办好了,朕重重有赏!若是没办好,朕下次就不相信这些鬼画符的东西了!”
吴符得了命令就赶紧出去办事了。
第二天上午,吴符就带了一名身穿道士服的道士进了宫,到了御书房,还忍不住提前告诉大禽兽:“皇上,听说,这是这两年在京城私底下发展得非常不错的道士,听说做法能力极强,法术非常高明!”
说完,吴符就主动退到了一旁。
这道士见了大禽兽,先是给大禽兽行了叩拜大礼,大禽兽立刻道:“请起!”
紧接着,大禽兽又立刻朝着吴符吩咐道:“吴符,给法师赐座!”
不知为何,对于能帮助未晚的人,大禽兽不住不觉就多了几分心软。
待这名中年道士落座以后,大禽兽开始审视他。
此男子面容清瘦,但是看起来很有精神,而且面部有种容光焕发的样子,眼神流露这精明,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道士,竟然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