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寅试探的将绳子解开,驴子竟然十分乖巧的围绕着院子慢悠悠的走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个通人性的牲口。
可就算通人性,也不该是对着这两个孩子吧?
叶惟寅目光微紧,心里也有了些……大胆的猜测。
小孩子的心思最简单,与谁亲近便会依赖谁,他们费尽心思的前来国公府,甚至还对他妹妹叫娘,这其中的内情恐怕不简单,而且,他这妹妹失踪了三年,太后派人去边关寻找都没有任何下落,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与安王殿下……
叶惟寅心头一沉,震惊又有些不敢深想。
两个小家伙贴着驴背完了好久,无忧无虑的模样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但叶惟寅的心情却与这气氛截然相反,他好奇又担心,无奈又郁闷,焦躁不安,恨不得立马找叶云眠问清楚。
然而叶云眠人在药铺,天黑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回府。
两个小家伙见了她之后才乖乖上床准备睡觉,两张小脸如同面团子一样柔和白净,可爱的让人想要轻轻捏一捏。
叶云眠不会讲睡前故事,但碍于他们纠缠,便坐在床边读书,本以为他们会闹脾气,却没想到他们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听得十分认真,俨然就是习以为常的态度。
养孩子不容易,要不是内心觉得亏欠,叶云眠也不会如此费心。
好不容易将人哄睡了,一关门,就瞧见大哥如同鬼魅似的,站在那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大哥,你有心事?”叶云眠不解的问道。
“这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惟寅十分操心,“他们对你院中的驴子十分熟悉,难道你们在来京之前就已经熟识了?甚至……还曾住在一起?”
叶云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吧,记不清了。”
“可能!?”叶惟寅内心火苗直冒,有些着急,“妹妹,此事可不简单,想当年太后赐婚懿旨你也是听到了的,倘若你在有婚约的三年内,与别的男人养育子嗣……不论对方多么富贵有权势,终究是你一女许了二夫,若传了出去,你这名声必是毁干净了!”
叶云眠有些无奈,她回避过去记忆,并非矫情。
就是……不想负责。
安王作为陛下嫡子,曾经备受期待,如今被受疼爱,陛下能舍得让他受委屈?
若她干干脆脆的认了,必然受人挑剔。
作为臣女,她果断强势一些,陛下或许会赏识,然而若是作为儿媳妇儿,就她之前三番两次闹事儿的过去,陛下就算接受了,只怕也要敲打敲打她!
她作为国公府千金,出门行医尚且会有不少人背地指责,若成了安王的人,安得自由?
“大哥何必这么认真?不过就是些陈年往事而已。”叶云眠一脸轻松,月光之下,这张脸镇定无比:“我当初接到懿旨便打算回京,半路上摔了一跤,失忆三年,或许是这三年与他们有些来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