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于敏辉,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她说新的时代来临了,我们女性可以和男性一样上学堂。
她希望我敏而好学,光辉万丈。
我不负她所望,成绩一直很优异。我对生物很感兴趣,一直在努力学习。在后来的工作中,结识了一个男子。我们兴趣相投,无话不谈,后来我们进入了婚姻。
我急于培育出高产的粮食,总是去各地寻找优良的种子。这惹怒了我的婆婆,她说哪有女人是这样子的,饭不做,衣不洗,还天天不着家。
我请了保姆,解决家中琐事。研究也有了眉目,不再频繁出差。本以为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我的婆婆还是不满意。
她说从未见过结婚不生孩子的,还把计生用品甩在我的脸上。她骂我是荡妇,只顾自己爽快,要让他们家断子绝孙,让他儿子休了我。
我被婆婆的话语羞得无地自容,一时没有反驳,她以为我是怕了。又说,若是还想待在他们家,就把现在的研究成果让给他儿子。让我辞去工作,安心在家生个儿子,做个贤妻良母。
多年的教养,使我骂不出来。我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婆婆要求不得带财物离开。一气之下,我放下行李出了门。
顺遂了几十年的我,悲伤之下,没了防备,被哄骗至此。
与我一起被哄骗来的人很多,没进山时,对我们尊重相待,妥善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给我们编了一个美丽的故事,我们心甘情愿的和他们一起奔赴奇幻的旅程。
入山几天后,有人慢慢察觉出不对来,提出要回去,就遭遇侮辱,强行喂药。
崇山峻岭,草比人高。抬头看天,却被枝叶遮挡。无法辨别方向,又没有护身技能。我们这些女子就算暂时逃脱看管,也无法全身而退。
惶恐不安中睡去,又被骗子的呵斥声惊醒。有两个姐妹还是没有起来,我担心她们又被强行灌入不知效用的药物,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急忙去扶躺在一起的二人。
黏腻的触感传来,我猛的收回手来。低头就看到她们身下的枯叶已被染红,泥土的颜色也变了。
有人看到我手上的血,开始尖叫起来,而我安静的犹如石头。
我们身无寸铁,她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至今也没有想出来。任身体的血液慢慢流干,又不惊动别人,这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两个骗子过来在尸体上又踹又踢,见没有动静,用手去摸尸体脖子。确认她们是真的死了,就要求我们快走。
我不知怎么想的,就问出了声:“不把她们埋了吗?”
骗子被问的愣住了,同行的女子也愣住了。骗子没有回答我,赶着聚成团女子前行。
“你可以留下把她们埋了。”骗子的声音传来。我的脑子顿时变得清明起来,我要和他们一起走,我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能让人白死,我要摸清他们的底细,把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即便做不到,运用我学的知识,只要我不死,总能做些什么吧。
最好是把他们连窝端了。
可是,很快我就被残酷的事实兜头盖脸的泼了一身冷水。
他们居然是东国人,战败逃到此处,已经有不小的规模了。他们在外招揽了不少落魄才子,正如火如荼的建设着他们的天堂。
被吓破胆的女子更可怜,每天吃一粒强身的药丸,听力视力却在下降。改了名字,渐渐忘了以前的一切。沦为生育的工具,成为东国人壮大的帮凶。
我只想死,可到了这里,死太难了。身边的每个人都无视你,却又无时无刻的监视你。慢慢的我也成为其中一份子。
我浑浑噩噩度日,不知不觉中,已经生育了五个孩子。一切是多么的讽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愿意生孩子而起的。
直到那一日,纯真傲气的小姑娘被送了进来。她跟随她的“好友”来的,路上不曾受刁难,游山玩水的过来。活泼可爱的像天上的仙女。
她的“朋友走了”。
她现在需要一个教导她的人,此时却无人接手。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祖国强大起来了,每一个孩子都很优秀。他们自尊,自爱,自强,敢闯敢干。知道什么是安定有序的和谐社会。她们心中有信仰,眼中有方向。
她们大声的呐喊,女人不是生育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