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渐渐变大又渐渐变小,安乐耐心地等着。
“慢慢叫,慢慢想,本公主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老淫贼疼得忍不住用手去擦脸上的汗和泪,不擦还好,越擦越疼。
怕他昏死过去,安乐又找人拿了水来,要是冰水撒上些还舒服些,但她让人拿的是热水,烫不坏皮肤,淋上却疼得要死。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想想!”
咔嚓一下,手起刀落,一小节手指应声而下。
安乐捡起顶点大的断指放到老淫贼跟前,让他好好看看,并轻飘飘地说道,“想不起来是吧,没关系,反正你手指脚趾挺多的,我慢慢剁好了,一点一点的剁,疼痛会让你渐渐全部都记起来的。”
慕轻晚扶额,这个安乐年纪虽然不大,但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狠辣而又成熟,相比之下她想的那些法子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遇到安乐,老淫贼这辈子都值了。
最终,没有禁得住折磨,老淫贼还是晕死过去。
沈泽冷冷地扔给安乐一条手绢,嫌弃地说了一声,“擦擦,脏死了。”
说完,沈泽抬腿就往外走。
安乐踢了一眼躺在地上跟个死猪一样的人,面无表情地擦手,而后追着沈泽而去,“你才脏呢,你等等我!”
慕轻晚和萧衍对视一眼,一同看向走廊尽头的两个人。
“啥情况?”慕轻晚问。
“谁知道!”萧衍答。
接着两人的视线又回到老淫贼身上。
突然,萧衍冷不丁地问,“你砍他那儿的时候,是睁着眼的还是闭着眼的?”
马德,这狗男人问的是人话吗?都命悬一线了,他竟然在乎这个?
慕轻晚气得抄起炉中烧的正红的烙铁就往萧衍身上招呼。
萧衍边躲边大声嚷嚷,“夫人,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的剑法真好,那切口简直神了,那么难割的部位竟然能切成一条直线!”
慕轻晚气的更厉害了,特么的这关注点也忒绝了点。
放下烙铁,抽出靴中的匕首,又冲着他的胯下挥去,“既然你觉得切的好,那也给你切一刀。”
萧衍连连喊饶命,边喊边往牢外跑,还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让看守给找个大夫看看,别让老淫贼就这么的便宜死了。
沈泽在地牢门口等着慕轻晚,见她出来,插着袖口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说道,“小晚,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去找我玩儿。”
慕轻晚点点头,也没挽留。
萧衍气得冒烟,脸色臭臭地拽住沈泽的袖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要玩找别人去,总缠着我家阿晚干什么?昨晚还没被打够?”
沈泽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哼都没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掰开他的手指,转身就往府门的方向走。
萧衍气得指着他的背影直骂,问安乐,“就这货色,你瞅上他啥了,他哪里好?”
安乐委屈巴巴地看了眼萧衍,说了一声:鬼才知道!
说完对着慕轻晚行了一礼,“三嫂,昨晚谢谢你!”
慕轻晚挥挥手,又冲着疾步离开的背影努努嘴,示意她还不赶紧追。
安乐心领神会,跟萧衍说了一声她也走了,就飞也似的跑了。
萧衍怒其不争地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最后喊了一句,“那谁,老住妓院也不是那么回事,要是没屋钱买宅子,我送你一处闲置的宅院,总不能那种地方跟我妹拜堂成亲!”
沈泽身形稍稍一顿,却并没有回头,脚尖轻轻一抬,一颗石子飞速地冲着萧衍的额头射去。
萧衍抬起衣袍一挡,石头铛的一声落了子,却震的他的胳膊生疼。
不由得脸色又黑了几分,准头问慕轻晚,“媳妇儿,你说,这人哪里好,动不动还打人,好赖话也不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