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瞅着“怡红院”那几个闪亮的大字,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是啊,她能逛妓院,他又能逛窑子。
只是男人逛和女人逛能一样吗?
她来是看热闹,他呢,也是看看?
你大哥的,你逛窑子就逛窑子吧,还带着媳妇来,这不是变态吗?
萧衍牵着慕轻晚的手往楼里走,慕轻晚拖着身体不想动,他微微侧头看她,“难道阿晚还吃妓女的醋?”
慕轻晚可不爱听这话,倒不是贬低妓女,而是她吃个鬼醋,当即挺直背脊,反过来拉他。
“现在举国上下都在为你父亲守丧,你这个当儿子的不但不哭死哭活,还有心情逛窑子,他算是白生养你一回了。”
萧衍听了这话不但没有丁点羞耻,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的兴趣是他从小培养的,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他再气,也没本事从棺材里爬起来揍我。”
慕轻晚还能说啥?
就这货,纯粹的混不吝!
天色刚刚见黑,怡红院已经灯火通明,两人刚一迈进大厅便被一群姑娘围住,有相熟的姑娘认出萧衍,热情地过来拉他的袖子,“哎呦,严公子好久没来看人家了,人家想死你啦!”
慕轻晚今日是女装装扮,那些姑娘们见惯各种情形,毫不惊讶,皆把她当成空气。
慕轻晚趁热闹松开萧衍的手,钻出人群,朝他说道,“严大哥,好好玩儿,小妹上楼瞧瞧!”
说着就上了楼梯。
萧衍被姑娘们围着,东拉一下,西扯一下,谁都恨不得把他抢到自己房内。
萧衍坐着轮椅,行动不便,一时脱不开身,他眼睁睁地看着慕轻晚消失在楼道拐角。
慕轻晚七拐八拐到了沈泽的包房前,敲开门一看,又傻眼了,这会儿应该被姑娘们缠得死紧的男人正坐在窗沿下和沈泽喝茶。
“严,严公子?”
慕轻晚不确定地喊他的假名。
萧衍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揽过去,眼睛微眯,透着危险。
慕轻晚怕他当着沈泽的面做出难看的动作,赶紧打岔道,“那啥,严大哥,你咋来老沈这儿了,害得我一通好找,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不见人影快急死了。”
沈泽看着慕轻晚胡说八道,但笑不语,端着茶杯小口抿着。
萧衍则阴笑着道,“怎么,我花了钱包下的地方,还不能进来坐坐?”
慕轻晚瞄了眼沈泽,见他丝毫没有异色,就理直气壮地说道,“什么叫你包下的?那钱是给老沈的诊费!诊费!”
慕轻晚没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个人,她的声音有点大,把床上的人吵醒了,那人呢喃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有点耳熟,还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