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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香雪苑（第1页）

静山书苑外。

肖平领着王占阁和蓟恒前来查看枪声缘由，正与向父亲问安遭拒，一脸悻悻准备离开的颐翰相遇。

“是颐翰啊，好久不见啦。”肖平面露关切，“最近身体如何？”

“承蒙肖大人关照，还有口气。”颐翰阴阳怪气。

肖平凑过去，压低声音：“前几日我在外面挑了几个女孩，回头我关照老方选出绝色的，送去弄玉斋。”

“哦？”颐翰翻了翻眼睛，“别是挑剩的吧？”

“怎么会。”肖平忙说，“对了，这位是王占阁，还记得吗？当年，他是你父亲最信任的幕僚之一。”

颐翰的视线落在王占阁脸上，停留着。忽然，他眼底微微一闪。

“我想起来了。当年，这位王大人与肖大人形影不离，府邸里不少隐秘的事情，都是你们两位办的。”

王占阁闻听，脸色骤然一变。

肖平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眼，轻咳一声，“其实也没什么隐秘，都是你父亲吩咐下来的差事。”

“未必吧。”颐翰冷笑，“我恍惚记得王大人也是香雪苑的倾慕者。”

王占阁默默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哪有的事，”肖平忙打圆场，“大公子，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颐翰歪头思索，“我记得王大人辞职时刚好入冬，对吧？”

他轮番瞧瞧肖平和王占阁，继续说道：“香雪苑那个贱货莫名失踪，父亲宣布那里为府中禁地，不过有一天，我还是悄悄溜了进去。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王占阁脸发白，肖平面露尴尬。

“我看到了王大人。”颐翰眼底闪烁着恶意，“他站在池塘边的梨树下，远远望着紧闭的门窗，神色悲戚。”

王占阁面无人色，嘴唇微微哆嗦着。

“颐翰，你——”肖平再也忍不住了，欲帮老友挽回面子，话未说完，就被王占阁打断。

“不错，当年，我的确去过香雪苑。”王占阁语气平静。

“我没撒谎吧？”颐翰得意洋洋地瞟了肖平，“父亲知道你暗恋他的小妾吗？”

“公子若感兴趣，不妨亲口告诉你父亲。”王占阁注视着颐翰。

“那我岂不成了告密者？”颐翰挤眉弄眼。“父亲向来鄙视这类人，我可知趣得很。”

“顾大人是否鄙视，对大公子应该没什么影响。”王占阁望着别处，淡淡道，“在下只是担心，大人或许会问，大公子为什么会去那儿。”

颐翰盯住王占阁一两秒，忽然哈哈一笑，“因为我和大人一样，也看上那个贱货了。怎么样，难不成父亲会因为一个失踪多年的女人，再打折我一条腿？”

“大人会怎样，在下不知。”王占阁静静地说，“但请公子不要将在下和您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颐翰故作惊讶，上下打量王占阁，“这么说，你去偷偷跑到香雪苑不是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