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靖紧紧盯着水静柔冰铸一样的侧脸,然后颓然叹了一口气,靠向后面的车壁,开始闭目养神。
“……咦?!”突然,一直看着马车外面的水静柔发出一声低低的惊疑声。
“怎么了?怎么了?”凌子靖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连声问道。
“你看……那个是不是刘萌?”水静柔回头看了看凌子靖,然后转头继续看向外面。
“刘萌?那个刘萌?”凌子靖惊讶地蹙了蹙眉,然后坐到了水静柔身边,看向窗外。
“还能有哪个?”水静柔的声音冷得像是冻结了千年万年的冰。
马车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刘萌同令狐鱼从一家客栈出来,然后被令狐鱼扶着登上一辆马车。
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看到刘萌的脸上有着大大小小红『色』的痘痘。
如果不是认出了旁边的令狐鱼,水静柔一定认不出那就是刘萌。
“那个女人生病了吗?”水静柔冷冷眯起眼睛,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是啊,好奇怪,脸上都快毁容了。”凌子靖也是惊疑不定的表情。
水静柔嘴角的那抹笑更冷。
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他们。他们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来这儿了?这样也好,她正好有帐找那个女人算呢。
“跟着前面那辆马车。小心点,不要让他们发现。”水静柔目送刘萌的马车起行后,撩开前面的帘子,吩咐前面的车夫。
因为这次是从去东南福州的路上临时改路道北边的,如果被人发现,就是抗旨不尊。
所以,他们带的人很少,两个充当侍卫的车夫,还有隐在暗处的十几个暗卫。
“是,夫人。”遵从水静柔的吩咐,车夫不喊她“王妃”,喊她“夫人”。
水静柔的马车离开没多久,王月嫣也从客栈出来,登上马车,向刘萌和水静柔离开的方向跟去。
马车辚辚。
有三拨人马前后距离一公里左右,缓缓向北边驶去。
三天后,令狐鱼的人就发现了后面跟着的水静柔,还有水静柔后面的王月嫣。
而水静柔和王月嫣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客栈。
“主子,怎么样?要动手吗?”黑衣侍卫躬身立着,等待令狐鱼的决定。
令狐鱼懒懒靠在椅子上,食指轻抚着下唇,嘴角挂着慵懒而冰冷的笑意。
“……不用,”沉默良久后,令狐鱼才缓缓开口,“就让他们跟着吧,盯着点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主子。”黑衣侍卫躬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