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大跳,茶杯咚地掉在桌面上,茶水洒了她一身。
转过头,她发现他竟站在露台上,而且正走进屋里来。“你……”
他换上旅馆的男性浴衣,看来已经梳洗过,显得精神抖擞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她想立刻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屁股像黏在榻榻米上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他们让我进来的……”他慢慢地走向了她,“我洗了个舒服的澡,现在精神都回来了。所以……”他在她面前坐下,神情严肃而认真地睇着她,“可南,我们好好聊聊。”
迎上他深沉的眸子,她无由地心慌,“你已经证实昨晚的坏蛋不是你安排的了,我们没什么好聊……”说着,她慌张地想起身。
“不。”他伸出手,拉住了她,“我要跟你说的不是那个。”
当他一触及她的身体,即使只是手,也教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放……放手……”她涨红了脸,不安地望着他。
“我已经表明了,要不要接受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他深情地凝视着她,仿佛他的眼中、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
看着他,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我爱你。”他说。
她一怔,心跳的声音吵杂得救她情绪浮躁起来。
记忆中,她绝不只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但再亲耳听他说一次,
还是让她心动不已。
“我爱的是你,绝不是你妹妹晴子。”他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真挚,她心底高筑的那道城墙在摇撼着。
“不……”她方寸已乱,只能一脸无助又茫然地望着他。
“你是不接受我,还是不相信我爱的是你?”他更牢实地抓住她的手,像要给她更多的确定般。
他火热的眸光令她惊慌失措,她想挣开他。“放开我……”
“我不会放手的,除非你愿意听我说。”他坚持。
“你……”她跪立而起,气恼地瞪着他,“放开!”说着,她使劲地扭着手腕。
“可南!”他沉喝一声,直视着她。
她微震,不甘又懊恼地瞪着他。“你又想像在佛罗伦斯时那样,强迫我听你的指示吗?”
“你……”
她猛地挣开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就算是黑手党也不能在日本为所欲为。”
“可南。”他忽地捏住她的肩头,神情焦虑而无奈地望着她。
“放开。”她懊恼地直视着他,“我说放……唔!”
话未来得及说完,她只觉得身子被重重一扯,撞进了他怀里。还没回过神,他热情的唇已经封堵住她的嘴。
当四片唇片紧紧贴合,在佛罗伦斯的那些记忆部回来了。
那一瞬,她跌进了一种混沌而迷惑的情境中,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了自己……她没有拒绝他,只是无力地、被动地,像是已经无所谓了般地接受一切。
他的唇片带着魔力,,仿佛要将她的气力完全吸光;她脆弱而无助,抗拒又渴望地放任着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的唇离开了她的——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那清丽的容貌及高傲又坚毅的姿态所吸引,我以为自己爱上的是晴子,心里非常矛盾挣扎。”他深情凝视着她,语调轻缓义平静。
“后来尼尔带着真正的晴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惊觉到自己面对她时竟心如止水,毫无悸动,当时我很疑惑,不明白为何同一个女人会让我有两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停顿了一下,他望着她一笑,“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