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状,此刻却突然冲上前来,她一把搂着孙倩,作势就要跪下,孙倩见状,立马就将作势要跪下的王氏给拉了起来。
王氏的嘴里依旧配合的哭喊道,”倩倩啊!是母亲对不住你,母亲不该贪嘴,想要吃烤野兔,那些野兔,你们要就尽管拿去好了。
反正我也是半截身子入黄土之人了,吃不吃都没什么要紧的。
倩倩,你不要走啊!你走了的话,这好好的一个家就散了啊!“
孙倩与林清也听罢,王氏这一番倒打一耙的话,不由的瞪大了双眼,翠喜更是被气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指着王氏你你你的,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清也也算是见识到了这王氏的难缠之处了,这可比林清瑶母女还会演戏,心下不由的更加心疼起孙倩来。
孙倩一时间也被气的说不上话,王氏见状又趁热打铁的对林清也哭喊到。
“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倩倩的好朋友,你想吃烤野兔,倩倩想把野兔都给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我老婆子守寡半生,还从未品尝过这烤野兔是何滋味,是我老婆冒昧了,我老婆子不该提出那句想尝尝的话。
我老婆子在这里给你道歉,给倩倩道歉,都怪我,怪我,怪我这个老不死的贪嘴!”
王氏说着说着,竟然真的激动起来,作势就要往自己脸上扇巴掌,林清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眼下的情形,着实是不管不行了。
林清也朝影月使了个眼色,影月立马心领神会的,一步上前就得心应手的将王氏的下巴迅速的给卸了下来。
王氏一下吃痛的就要大喊,却发现,嘴巴怎么也合不上了,急得她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一旁没再被影月用剑抵着的刘伯峰与刘伯林兄弟两个,立马着急的就冲到了王氏的身旁,一把扶起王氏,异口同声的喊道,“母亲!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此刻的孙倩也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林清也刚要上前安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金铃声。
紧跟着,身后就出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而李晚情身旁跟着的也正是夜庭华与杜松二人。
林清也见到夜庭华与李晚情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但是奈何夜庭华三皇子的身份,还是毕恭毕敬的朝着夜庭华行了一个礼道,“见过,三皇子殿下。”
随即众人听罢,也纷纷朝着夜庭华行礼道,“参见三皇子殿下。”
待到夜庭华纷纷让众人起身后,刘伯林第一个按捺不住上前跪下告状道。
“草民刘伯林恳请三皇子殿下为草民做主!”
夜庭华听罢眉峰一挑,也饶有趣味的问道,“噢?刚才本王听见你们这边好似吵吵闹闹,可是有何事发生?”
未等刘伯林开口,李晚情率先抢话道,“怎的?看这阵仗,莫不是林小姐在这里仗势欺人?眼前这位老夫人下巴都被你们卸下来了。”
夜庭华听罢,视线也转移到了王氏的身上,只见王氏确实是顶着一张合不拢的嘴,脸上正流露着痛苦的表情。
刘伯林见状更加的来了劲,此刻跪着的他,突然朝着夜庭华就是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一脸悲愤交加的开口道。
“三皇子殿下!请为草民母亲做主啊!我母亲守寡半生,含辛茹苦的将我与大哥拉扯长大,今日有幸前来参加围猎,我母亲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念叨。
自己从未品尝过这烤野兔是何等滋味,所以我与我大哥今日一到就上山去为母亲猎野兔了。
谁曾想,我与大哥幸幸苦苦猎来十几只野兔,我大嫂竟然趁我们不在之时,要将所有野兔都悉数送与她的好友。
我母亲只是央求她们给她留下一只,让她尝尝味儿,她们不但不依,还借机欺辱殴打我的母亲!
三皇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草民母亲做主啊!”
林清也听罢刘伯林的一番信口雌黄的话,不由的白眼都翻上了天,这刘家人当真是厚颜无耻,每个人都是说起瞎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李晚情听罢,顿时来了兴趣道,“林小姐,方才你不是去马场骑马出去了吗?怎的?技不如人?猎不到东西就强抢啊?莫非这就是你们平南侯府的行事之风?”
一旁方才还在阿巴阿巴的王氏听罢,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李晚情方才所提的平南候府,不由的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林清也。
当真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穿着打扮如此朴素,竟然是平南侯府家的小姐,王氏心下顿感不妙,刚要懊悔自己方才的一番言行,又转念一想,还从未见过打扮的如此素净的大小姐,想必也是不受宠的庶女吧。
这么一想后,王氏瞬间心下又宽慰了些,她立马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从怀中掏出帕子,假惺惺的抹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夜庭华自是不相信刘伯林所说之话的,林清也不可能是如此贪嘴之人,看她身上瘦的,都无二两肉,那日宫宴见她之时,也未见她吃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饮酒,面对宫中那么多山珍海味都不怎么动筷之人,怎的会贪这几只野兔?
而且林清也在夜庭华心目当中一直都是一个清冷的形象,就如此这般之人,他觉得那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抢野兔这种行为,只有发生在李晚情身上才是合理的。
夜庭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朝着一旁的杜松使了个眼色,杜松立马就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迅速的出手将王氏的下巴给接上了。
王氏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夜庭华的脚下道,“多谢三皇子殿下,还请三皇子殿下为我老婆子做主啊!我都是半截黄土埋身上之人,今日只是想尝尝这烤野兔的滋味,万万没想到,还要受如此奇耻大辱,我不想活了啊!“
夜庭华见状,看了看一旁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林清也,瞬间就明白了为何林清也会将王氏的下巴给卸下来了,他现在是当真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将这王氏的下巴给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