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后,林清也知道林清瑶母女今晚没有要到钱肯定会着急上火,因为薛丁那边林清瑶和沈氏已经交了买粮的定金,那可是她们现在全部的家当,为此沈氏还卖了为数不多的几件嫁妆,她们原本想着今晚就逼着南明玉把钱拿出来,这下好被林清也这么一搅和,白白耗费了一晚上时间不说,钱也没有拿到手。
林清也这边刚回自己房间,坐在窗前准备练字,这个时候窗户悄悄的被人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影雪不好意思的朝林清也笑了笑。
林清也看影雪这个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可爱,也笑了起来说道,“雪儿,你怎么也学会爬窗了,外面冷,快进来吧。”
面对林清也的热情影雪一时间还没有适应,她小脸红了一下随即说道,“小姐,我就不进来了,今晚林清瑶那边就我一个人盯着,我把话说完了就走。”
在影雪的汇报中林清也得知,原来林清瑶早就同三皇子勾搭上了,这次她订购的十万担粮食里面其中有五万都是答应给三皇子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皇子才给林清瑶出主意让她也去去搭设粥棚。
三皇子还许诺会娶林清瑶为正妃,如果有天他登上太子宝座,她林清瑶就是太子妃,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今天晚上林清瑶跟沈氏原本说服了老夫人,让老夫人跟她们一起找由头发落林清也,再逼迫南明玉拿出钱来,没想到林清也不按常理出牌,把她们的计划都打乱了。
本来平时沈氏和林清也要钱都是直接找管家支取银子就是,但是现在是购买十万担粮食,这笔钱太多了,就是这般奢靡的侯府两年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所以眼下这么一大笔钱只有南明玉才能拿的出来,林清瑶跟沈氏在房里急的团团转,眼下那批粮食的定金已经付了,她们还答应了明日一早就付清尾款。
如果付不上尾款的话,不止拿不到那批粮食,连定金都要打水漂了。
林清也心中盘算起来,虽然那批粮食已经被夜庭玄劫了,也还是要想办法让这对母女出点血,要让她们把这些年吃的连本带利都吐出来才好,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下次再遇上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林清也突然心生一计,她对影雪说道,“你想办法找到张管事,花钱收买他,再让人带着他跟沈氏去看王爷劫的那批粮食,告诉沈氏,愿意低价抛售给她,想办法让沈氏花钱买下。再同你家王爷传个消息,让他想办法拖一下三皇子那边的进度,给沈氏母女几天筹钱的机会,等她们筹到钱买王爷的那批粮后,再让三皇子放难民进来。”
林清也说完以后,转身去桌上拿起一盘糕点准备给影雪吃,转头就看见影雪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去。
林清也端着糕点无奈的笑了笑,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都没怎么吃东西,重生以来她好像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一下,每天感觉时间都不够用,重活一世她有太多前世的遗憾想去弥补,太多事情要想去做。
林清也又在书桌前端坐了下来,她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南明玉,上辈子的她太苦了,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她的外祖父老镇国公的父爱,比如她父亲平南侯的爱,比如侯府老夫人的认可,她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最后却落得一个名声尽毁,乱棍打死的下场。
林清也这一世想要改变这个现状,可是想要南明玉完完整整的离开侯府除非她爹平南侯主动把南明玉赶出去,想想也不太可能。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嫁出去之后想办法让平南侯府被诛九族,当朝的九族算法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所以身为平南侯府的妾室,南明玉并不在九族的范围内。
可是说到底侯中的人,除了沈氏和林清也,还有柳姨娘,也都算她的亲人,虽然对他们没有多少感情,但也不至于想要他们的命。
侯府里林清也目前为止只想把这林清瑶千刀万剐,想到林清瑶,林清也的心中又紧张了一些,今晚将是她能不能扳倒林清瑶和沈氏母女两个最关键的一晚。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不止林清也睡不着,南院的林清瑶母女更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南院沈氏的房内,沈氏正在房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林清瑶坐在一旁的茶桌旁,也来回搅动着手里的帕子。
林清瑶面露不悦的率先开口道,“母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走来走去了,恍的我头晕。”
沈氏听罢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走的更快了些,她焦急的开口道,“瑶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现在去找找三皇子,三皇子一向最疼你了,他是皇子还能没有南明玉有钱吗?去问他要钱把这个窟窿给堵上。”
林清瑶听罢不由的翻了个白眼道,“母亲你可真会同孩儿讲笑话,三皇子的钱早就用去搜刮难民了,要是三皇子有钱的话也不用开口让我替他买五万担粮食了。母亲还是坐下想想办法了,别这样来回晃了,也晃不出钱来,平白让我头晕罢了。”
沈氏听罢不甘的在林清瑶身边坐下说道,“瑶儿,这余款可是要五百万两啊!你就是把我卖了也筹不到这么多钱啊!那几十万都是几乎是我的老底了。”
林清瑶不由的揉了揉额头说道,“母亲,这次我们没有后路了,三皇子这条线我无论如何都要搭上,三皇子答应了我,如果我这次帮了三皇子成事,三皇子就会向皇上请旨为我们赐婚,到时候三皇子被封为太子,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母亲,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等女儿登上皇后的宝座,母亲可就是皇后的母亲了,随便都是一品诰命夫人了,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沈氏很快就被林清瑶的这番话洗脑了,暗暗把心一横,一咬牙说道,“我压箱底的还有西街的两个铺子,东市的两座小宅子,还有一些田地地契,这些都是没人知道的,可是这些东西都卖了也只能卖个一百多万,远远不够啊!我们又卖的急难免被压价,恐怕也很难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