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赤裸的身子,踮起脚尖,捏住他的下巴。
可还未等她的唇凑近,谢容楚便厌恶地蹙起眉,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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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楚长得太过清俊,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因为爱恨嗔痴而染上几分红尘的色彩,变得触手可及。那双淡漠的凤眼,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几丝不耐。
只有看向灵越的时候,才有几分温柔。
可她不在乎他心里有谁,也懒得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她只想拿到任务奖金,别的事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也是季汐打小就失去双亲、寄人篱下的生存之道。
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奴婢们很快便进来收拾打扫。没一会儿便清理干净。
除了空气中依稀残存的古怪气息,任谁也没想到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宫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谢容楚终于开口:“你要做什么?”
季汐披着单薄的丝绸外衫,坐在软榻上,手里玩弄着下人端上来的茶点。
“质子殿下,刚才看了一场本宫的香艳好戏,也累了吧,”她指了指对面:“坐过来,我们聊一聊。”
谢容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软榻的另一端。
“今早起来恢复的如何,身子可有不适的地方?”
小质子没意料到她会关心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那便好,不枉本宫昨天为你手渎那么久。”
想起昨天的事情,两人的气氛又有点古怪。但无论如何,她也救了自己一命,谢容楚看着她,语气难得和缓:“昨日多谢殿下相救。”
“无妨,本来也是我给你下的毒,”季汐丝毫不给面子:“但我也多少算你的救命恩人,以本宫的身份来说,杀了你和杀了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本宫还是选择救人,你可知为何?”
谢容楚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殿下的心思千变万化,凡夫俗子自然无法理解。”
季汐道:“因为谢容楚,我突然发现你很有意思。”
她突然托住下巴,像个总角女童一样晃了晃脑袋,外衫因为动作滑了下来,露出她光滑、赤裸的肩头。
外衫里未着寸缕,肩头往下便是雪白的乳肉,上面依稀可见斑驳的吻痕。
谢容楚的喉咙紧了紧,目光立刻收了回去。
“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季汐笑得暧昧:“你的模样那么好,全大绍都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冷淡:“这或许是殿下折辱我的新法子,就像这十年间殿下常常对我做的那样。今日突然转性,殿下您自己可相信这套说辞?”
这小子还真是软硬不吃。
季汐想了想,决定换个思路:“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小质子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