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轩在延禧宫,为了安抚皇后,他每日少不得要假扮谢欢同皇后说了一会儿话。
今儿一早就想离开了,皇后却一直拉着他说话,说来说去还是谢家的事情。他不甚烦恼却不愿过早得罪皇后,一心只想,陈珈还等着吃饭呢,回去晚了岂不是让她挨饿……
斋宫与延禧宫相隔甚远,直到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谢济轩才知道:斋宫走水!
谢正雅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道:“斋宫走水,活该烧死南宫裕那个杂……”看了一眼“谢欢”后,她将恶毒的诅咒藏在了心里,嘱咐身边的大宫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斋宫走水,谢济轩已经想到了无数可能,他起身说:“娘娘,宫里要出大事了,容我回府一段时间……”
“去吧,去吧,回去帮我盯紧谢清,不过是个庶子,胆子居然那么大。南宫裕闹不出什么事,无非就是贼喊捉贼,上演一出谢家陷害他的丑剧而已……”
谢济轩换过衣服才悄悄潜回斋宫,皇甫端白早已带着一群宫人站在了起火的房间外。
两人一番君臣见礼后,皇甫端白说:“蓝妃无恙,只是受了惊吓,不用召太医了!”
在这种打个喷嚏就要请平安脉的地方,皇甫端白隐晦的告诉了谢济轩几件事。首先,陈珈活着,但是状态不好,并不方便让太医查探。
谢济轩没有看见板凳,心知后者一定在保护陈珈。于是心领神会的说:“谢谢父皇关心,都是儿臣有错,幸亏火势不大没有殃及宫中其他地方……”
这里是皇宫,几百双眼睛在看着他和皇甫端白表演,该走的过场一点儿也不能少。尽管早已心急如焚,他依旧得恭恭敬敬的听着皇甫端白客套几句。
待皇甫端白终于带着人离开后,谢济轩飞速地冲入了房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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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 决断
寝宫里,陈珈已被板凳所救。烟火燎了她部分头发,小脸上满是尘灰,那要命的春~药依旧在体内横行。
板凳试着喂她吃解药,她却咬紧牙关悉数把喂进去的药又吐了出来。
“家主不肯吃药,怎么办?”
谢济轩示意板凳走开,他轻轻地将陈珈搂在怀里,“乖,吃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陈珈抱紧他一直猛蹭,头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左右闪避着他手中的药丸。
“珈珈,听好,这药能让你熟睡,只等春~药的药性一过,你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谢济轩的衣服被陈珈攥在手中,她不断的扯开又合拢,看她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内心和身体在进行着剧烈的抗争。
“乖,吃药,这药是我特制的,不会伤到孩子!”
孩子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直不肯吃药的人终于张开嘴把药丸吞了下去。
谢济轩仔细擦拭着陈珈被烟火弄脏的脸蛋,轻声说:“睡吧,睡醒就好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陈珈安稳的睡过去后,谢济轩转头问板凳,“谁干的,人呢?”尽管早已猜到了始作俑者是谁,他还需确认,还需坚定决心。
不多时,狼狈的南宫昆被带到了谢济轩面前。他桀骜的看着谢济轩,道:“三哥,你藏得可真深,父皇身边的大剑师居然是你的人,难怪你装疯作傻那么些日子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谢济轩不知道该和南宫昆说些什么。这个他曾寄予过无限希望的太子为什么和谢欢一个模样?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的本性就不是好人?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是三哥,南宫裕永远不会用这种悲悯的目光看我。”
“南宫裕离开南朝时。你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如何得知他会怎么看你?”
“你果然不是南宫裕,你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南宫昆的脑袋,“你没有死,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你被深埋的。”
“是啊,石灰加药水。这样的剧毒都没有让我死,为什么呢?想知道答案,不如你先告诉我。怎么下的春~药?”
南宫昆“天真”的眨眨眼,“你猜!”
谢济轩思索了片刻,陈珈一日三餐都是他在照顾,送进斋宫的所有食物和用品他也都检查过。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