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个大剑师就秘籍和红蛇血开始争辩起来,她总结性的说:“欢喜没有龙血,谁说覃月的下场会同他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们都饮过红蛇血,若让你们练习同样的秘籍,你们发挥出的武功肯定也不尽相同。”
没人反驳她的话语,她不过阐述一个事实,龙渊内拿出来的典籍确实是因人而异。很多中阶僧侣不是不想修炼成大剑师,而是任何修炼都无法让他们成为大剑师。
皇甫端白眼见话题被岔开,急忙问:“覃月既然将你送了回来,说明北国短期内不会攻打南朝了?”
“不,北国很快就会集结兵力攻入南朝。”谢济轩终于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这是为何?你不是计划好了吗?只要覃月肯送她回来就说明他们兄弟感情不错,覃月会在北国尽力拖延战事?”
谢济轩把问题推给了陈珈,道:“你问她。”
皇甫端白看着陈珈,“你又怎么了?”
“我告诉覃月我把南宫裕杀了。”
“不是吧,这种谎言覃月也信。”
蝉道:“她没说谎,南宫裕是死了。”
皇甫端白瞪着陈珈,问:“这下怎么办?”
陈珈小心地将烤肉放在盘子里,毫不愧疚的说:“是男人就扛起拯救家国的重任,若扛不起来就学我一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亡国就跑。”
“你疯啦,我们说的是战争,这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岂是你说的那样轻松。”
“你的意思是战争就要把我送出去,仅靠一个女人就可以平息战争。”
“把你送出去的人是南宫裕,你不是已经杀了他吗?”
“南宫裕从未想过把我送走,想要送我走的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哭天喊地我对不起他的人!”
众人都知道陈珈在讽刺谢济轩。看着皇甫端白谴责的目光,谢济轩坦然的说:“我也从未想过要送你走,是你自己跑去北国的,也是你不满覃月背弃你,自己又跑回来的。我同覃月的交易在他去到龙渊后就已经终止了……”
“哼,”陈珈一脚踢翻火炉,抬着肉就走。
皇甫端白无奈地看着谢济轩,“原来祸事出在你身上,你们俩能不能统一一下阵营,别拿家国大事当儿戏啊!”
谢济轩看着地上的炭火,幽幽说了一句,“胃口那么好,这也叫生气?”
皇甫端白无奈的看着谢济轩,“你竟然还关心她的胃口好不好,你先关心一下我今夜该如何躲过你姑母吧!”
“你只需说她眼角有皱纹,她定会拂袖离去!”
“这也行?”
“是。”
“新政执行不下去,谢家是最大的阻挠。”
“我知道,我会去办。”
“怎么办?”
“我连最爱的女人都舍得送走,又何况那些与我不相干的族人。”
皇甫端白也意识到了谢济轩的改变,往昔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竟隐隐有了帝王才有的杀伐决断。
两人就新政又交流了一些看法,皇甫端白本就是世家子弟。漂泊江湖很多年,深知什么是民间疾苦,他对南朝时政有着非常不错的见解,可以提点谢济轩很多东西。
板凳道:“陛下,太子在门外。”
谢济轩与皇甫端白停止了交谈,收敛起心神,尽力扮演好各自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