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板凳不打架,但我可以指导你去和他打。”
谢济轩爽快的说:“好,我们何时开始?”
“现在,我先教你运气,看你能不能把用于无相神功的内力转化为招式使出。”
两个时辰后,谢济轩已经搞清了内力的走向,并能举一反三的问出很多问题,他们之间很快就由学习变成了讨论。
蝉欣慰的看着他,由衷说了句,“早知道你如此优秀,我不该收那个笨徒弟的,练了好几年,什么都没有学会,龙血在她身上真是浪费。”
远在北国的陈珈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自语道:谁在咒我?看到一片晶莹的雪花飘落在手背时,她叹,下雪了呀,这里的冬天来得真早。
大将军府的侧门开了,一个小厮道:“姑娘,进来吧,夫人要见你。”
陈珈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小哥。”
她不会去九江,也不想让谢济轩找到。都说人生最大的勇敢是经历欺骗和伤害之后还能保持信任和爱的能力,却没人告诉她,成就这份勇敢要让一颗心破碎多少次。
谢济轩真的伤害了她,字字诛心。活了两世,隐瞒了那么多心事,终究还是被他看穿了。正如他所说,她自卑,一旦遇到挫折,最先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避,逃开一切会伤害她的事物。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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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温泉
陈珈来北国有两件事。其一,躲开谢济轩。其二,帮南朝一个小忙,把北国的水给搅浑。
大将军府是她最不愿选择的地方,覃月不想见到她,她也不想见到覃月,可这里却是她能够同时完全两件事最方便的地方。
南宫裕说过,覃月不会碰身边的任何女子,花落又是将军府的夫人……躲在这里应该是安全且安逸的。
陈珈很快就在将军府住了下来,花落摇身一变成了她新招来的女婢。从这一点看,花落与暖春是不同的。
花落是一只自幼就培训过的狗,极度忠实于自己的主人,不等陈珈开口就主动地变回了婢女。暖春不同,她是只忠诚于本能的猫,遇到这种情况定不会认命。
两人一同被陈珈放出去,花落过得很滋润。将军府上上下下都视她为女主子,她从未做过任何有违覃月心意的事情。暖春本可以待在得意楼,守着一方天地穿金戴银、呼风唤雨。怎料她不认命,死于了野心和虚妄的爱情。
陈珈说起这事时,花落虔诚地跪在地上,“奴婢的命是主子给的,奴婢绝不会做出和暖春一样的事情。”响鼓不用重锤,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就是不一样。
覃月治军极严,连带着对府邸也如此管理。陈珈是个做事花钱极不靠谱的主儿,才来不足十天就花光了属于将军夫人月钱。听说花落不管钱,还会把月钱捐给受伤的士兵时。陈珈真想把她给供起来,觉得她脑子抽了。
还有一件事儿也让陈珈不能容忍,花落居然和邀月公主成了朋友。这不是花落的本意。而是邀月死缠烂打后的结果。
据说成亲那日,皇甫端白刚用花落顶替了陈珈的位置,紧随陈珈而至的邀月就绑走花落。
迎亲的,送嫁的,没人知道邀月会将新娘带去哪里,最后还是覃月出马才找回了两人。
邀月没跑远,她在经常和覃月约会的山崖等着覃月。看见覃月出现时。她说若是覃月不娶她,她就杀死新娘,随后跳崖……
覃月没有答应娶邀月。只是在她落泪的时候亲吻了她,趁着她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救下了花落。
邀月把覃月的亲吻当做他的心意,自此赖在覃府不走,直至陈珈下药设计了她。
嫁人后的邀月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覃月。她先利用公主这个身份强迫花落照顾她……待生产后。又占着是花落的嫂嫂,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将军府。
花落的身份不方便撵她,一来二去这将军府仿佛成了第二个公主府。
陈珈的脾气可不比花落,邀月公主上门时,陈珈只说身体不好,让侍卫将邀月拦在了门口。邀月不喜欢被拒绝,占着身份直接闯入了大将军府,陈珈说不见。就不见,愣是给邀月吃了闭门羹。
第二日宫里就下了帖子。水西王妃请吃饭。
老国主已经昏迷了三年,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这三年间,水西王早已坐稳了王位,水西王妃的邀请相当于王后的邀请,陈珈不能不去。
出门时,陈珈扔了花落日常爱穿的那些素色衣服,专门挑了邀月公主的钟爱的大红色。绵绵这张脸最适合艳丽的颜色,反正要见到邀月,不压她一头,陈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看见邀月那一刻,陈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花一样的美人儿不见了。苗条婀娜的身材已经开始发福,烟枪取代了手中的马鞭,身边的侍女不断帮她更换着烟丝,一锅接一锅的香烟仿佛在燃烧她的生命。
不过两年,邀月公主已经被毁了,曾经的狂妄任性因为缺少国主的支持而收敛了不少。想到她曾经得罪了那么多人,她在北国的日子定不会太惬意。
“夫人,”花落凑在陈珈耳边劝她,“邀月公主是覃阳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水西王妃将我们聚在一起定是为了看覃府的笑话。”
陈珈没有说话。三年,不短,花落已经知道什么是一家人了。
饭吃到一半,很多贵妇开始含沙射影的攻击起陈珈。据说这已成为国宴的固定环节,覃月娶的是绵绵,绵绵是得意楼中的姑娘,被贵妇们攻击十分正常。
攻击声中不乏邀月公主的声音,她得不到的男人,自然不愿让别人得到。
陈珈瞅着花落,道:“人家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
花落讪讪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