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你且放心在这里养伤,失去的记忆总有想起来的一日。”
“你怎么知道我姓陈?”
“你忘了?刚醒来那日,你说了你的名字,还说你在xx公司……”
“啊!有这种事,我一定烧糊涂了,这些是胡话。”
“这么说你不姓陈?”
“我……我……我姓陈,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糊涂。”
看着不断圆谎的陈珈,谢济轩只觉好笑。他真想知道这样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才会变成他在北国看见的那个模样。
又过了三天,陈珈的脸依旧没有变好,身上那些暗红色的水泡倒是消了不少。
谢济轩对她很温柔,失忆的陈珈却无法在这里找到安全的感觉。
当她说出要下山寻找失去的记忆时,谢济轩不但答应了她的请求,还为她准备了干粮、衣服和马匹。
他了解陈珈,这姑娘只是失忆,骨子里那贪生怕死的本质却没有变过。保险起见,他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去了山下的村子,又从村子跑到了镇子。
五日之后,失去马的她徒步从都城走到了镇子,又从镇子回到了村子。
当她摇摇欲坠的来到他门口时,提前回来的他,优雅的打开了房门,轻声问:“怎么又回来了,记忆找到了吗?”
陈珈一言不发的晕倒在他怀中。
他知道她受苦了,才到都城就出言得罪了地痞,被地痞伙同他人抢了马匹和钱财,若不是她跑得快,只怕早已被那伙人弄去了花坊。
陈珈睡不着,她觉得自己过了五天地狱一样的生活。这个地方太恐怖,根本没有给丑女留下活路。她不会耕田。不会纺纱,不会织布,甚至不会做饭……若不是这个饭医生好心救了她。只怕她早已成了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尸。
半夜里,陈珈悄悄摸到了谢济轩房间,对着被惊醒的他,道:“恩公,我全身发痒,是不是病了?”
谢济轩道:“许是伤口结痂了,不要挠。免得留下疤痕。”
陈珈笑了,“你见过我身上的伤?”
谢济轩上当了,他有些不懂的看着陈珈。道:“医者父母心,救人那会儿顾不上许多。”
陈珈抿抿嘴,轻声说:“恩公,你既然救了我。又看过我的身体。小女子自当以身相许。”
无赖,陈珈惯有风格。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她,谢济轩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话。
他了解陈珈,知道她在找避风港,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她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他过不掉自己这一关,无法接受深爱的女人忘记了一切,为了保命可以随便承诺要嫁给陌生男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
“姑娘。在下不会将你赶走,你可放心的居住在此。”
“恩公。你可是嫌弃人家长得不好。”
陈珈问过了,在这鬼地方医生挺吃香的。这人的模样虽丑,但身材不错,得知她要下山还送钱送马的。按这里的物价标准,那匹马的价值好比现代的一辆中档轿车。
反正她这副鬼样子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不如先将此人霸占了再说。土匪逻辑,强盗思维,(夜)场里的小姐都这样,好男人不多了,抢到一个算一个。
谢济轩从陈珈眼中看到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他无奈的取下了才戴上的纱帽,问:“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也愿嫁?”
陈珈走到他面前,睁着眼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他推开陈珈,大声道:“姑娘,你长得很漂亮,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伤,到那时你能选择更好的人家。”
见他不答应,陈珈一头埋入他怀里,“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我就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