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贪婪的,像一个索要糖果的孩子,卖力的取悦着我所有的感官。他的优雅,俊逸,全都被挥汗如雨的狂野取代了,知道做那事时,他喜欢什么吗?他会……”
“不要说了,”谢欢用一个耳光结束了陈珈的自语。
陈珈邪恶笑了,她说:“你可以禁锢我的身体,但你不能阻止我去想他。”
“对了,今夜他大婚。想知道他的秘密吗?你可以去听壁角的,一定精彩纷呈。”
“下(贱)!”
陈珈无谓的笑了,谢欢的言语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像她这般高贵的出身,只怕从未听过市井小民间粗俗不堪的对骂。
她道:“生气了?恨自己没胸没(屁)股,不招人喜欢?想知道为什么吗?”
谢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她需要冷静,绝不能让蓝伽罗这种女人坏了她的教养和气度。
陈珈看着她的背影大声说:“熄灯之后,女人的容貌,教养,才情统统都看不见,只有身材最真实。任你衣着华丽,头发整齐,容貌年轻,男人也懒得碰你。”
“作为一个女人,若你连男人都吸引不了,你的人生彻底失去了价值!”
谢欢紧握双拳走到了门外,瞪着发红的眼睛对锁萱说:“我要杀了她……”
陈珈看不到谢欢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言语的力量。只要这人喜欢谢济轩,她就无法容忍陈珈口中那些露骨的描述,无法接受自己不如另一个女人的事实。
“砰”地一声,石室的大门被关上了。陈珈伸了个懒腰,猜测着谢欢何时会回来。
如果她还是一个正常女人,今日这些话就会成为扎在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她先会否定陈珈的所有言语,不相信谢济轩会是那样一个男子。这样欺骗自己几日后,她又会觉得陈珈的言语有几分真实,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容来确定谢济轩是不是真是那样一个男人。
陈珈见过太多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女子,她对女人心态的掌握不见得比男人差。
谢欢很聪明。自制力也很强,但她只要爱着谢济轩,就一定会跑来陈珈这里受虐。凡事沾上了爱情两个字。不讲智商,只讲性别。
陈珈自以为算无遗策,却不想谢欢这一走就整整消失了六天,每日只让人隔着房门送入饭食和恭桶。六天没人同她说话,六天对着血迹斑斑的刑室,她无聊的快要疯了。
最让她抓狂的还不止这个。一直以来,她占着自己学了武功。还会溜门撬锁之技,天真的以为能够找到机会逃走。怎料谢欢将她关在了一个石室中,所谓的房门是一道没有锁眼的石门。每次开关全靠门外的机括。
现在好了,就算她神偷在世,也没有办法从一个全封闭的石头笼子里逃走!更别提被抓之前,她以为牢笼都有看守。自觉可以用上美人计……
第六日清晨。石门开了。
谢欢黑着脸对陈珈说:“我真是小瞧你了,一直以为你是个占着(美)色魅(惑)了济轩的普通女子。”
眼见终于有人肯跟自己说话了,陈珈点着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子,行行好放过我吧。那日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信你问他。”
谢欢没有搭理陈珈,她对跟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说:“将她带走,不要让府中人发现。”
两个黑衣人乌鸦般飞到陈珈身后。一人想要反剪住她的双臂,另一人伸手就朝她脖颈上击来。
陈珈见状。利落的躲开了两人的夹击,终是忍不住暴露了她会些武功的事实。
她道:“有话好好说,干嘛要动手,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谢欢有些意外的看着陈珈,道:“我让他们把你带到一个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以免谢府被搜寻你的人手搞得乱七八糟。”
陈珈还想再问,可惜技不如人,两个黑衣人很快就将她给制服了。
昏迷之前,她想到了蝉,这厮不会在谢府大闹吧!
陈珈的猜测没有错,她被关押的这几天时间里,蝉烧了半个谢府。
谢欢一直没有找陈珈麻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一手安排的事情全都失去了控制。
蝉把陈珈弄丢后,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斋宫,将宫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打包运到了蓝府。之后留书一封,说他厌倦了朝廷里的尔虞我诈,自愿带着爱妃去上都守护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