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某去质子府有要事,挡我者死!”
皇甫端白无视覃月的警告,轻松的说:“还请大将军先过了在下这一关。”
知道对手是同自己齐名的大剑师后,覃月变幻了招式。辉月大刀再次使出时,劲气让荒郊上的泥土似被马踏过般颤抖起来,不远处的密林更像有风刮过般沙沙作响。
这一次,皇甫端白比覃月快,他的剑在覃月面前挥成了白色的光影,剑气让泥地上颤抖的土粒全都漂浮在了空中。
刀光剑影间,两个年轻的大剑师展开了惊天一战,方圆几里的生物被两人比武时的动静惊吓得逃出了生存已久的家园。
数百招后,皇甫端率先收招,大声问道:“你与欢喜是何关系?”
覃月横刀而立,反问:“什么意思?”
皇甫端白道:“你的武功路数和大剑师欢喜一模一样?难道你师从欢喜?”
“在下武功皆乃养父所授,与欢喜无关。”
皇甫端白又问:“无相公子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值得你去杀了南宫裕?”
覃月道:“覃某是去杀蝉的,与南宫裕无关。”
“哈哈……哈哈……”皇甫端白大笑不止,“覃大将军,多有得罪,告辞了。”
覃月站在原地微微一笑,他怎么会去杀南宫裕,他曾对养父发过誓,这辈子的任务就是守护南宫裕!
他默默地将辉月大刀插到了后背,心道:与无相公子的交易只怕完不成了。
天亮后,等了一夜的谢济轩终于把覃月等回来了。他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问:“打不过,还是找不到?”
覃月看着儒雅版的自己,不禁暗思,他该怎样才能从这人口中知道覃上柱国的尸身去了哪里。
他如实说道:“无名公子缠了我一夜。”
谢济轩微微一笑,这个结果已经想到,只是不明白皇甫端白为什么要保护南宫裕?
他道:“昨夜在得意楼,我替大将军宠幸了一名花魁。那女子甚是可爱,如果大将军能帮我将那名女子接回府中,我一定告知大将军覃上柱国的尸身被人藏于何处。”
谢济轩算过了,南宫裕舍得用陈珈做饵,他一定对覃月有所图。与其被动猜测南宫裕的目的,不如让覃月主动将陈珈迎来府中,到时就看南宫裕会如何选择。
若他愿意让陈珈随覃月入府,自己带陈珈离开北国的计划很快就能实施;若他换其他人随覃月入府,陈珈自然会和从前一般住在自己的院中,被他监管。那时候带走陈珈,虽说麻烦一点,也总比现在这种情形好。
覃月来之前就从两名亲卫口中知道昨夜之事。他知道水西王在试探他,也知道无相公子帮他解决了一个**烦。
当谢济轩提出让他去给那姑娘赎身,并将那姑娘带回府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女(色)一事上,再坏的名声他都不在乎,只要那人没有出现,他就必须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谢济轩与覃月各有算计,覃月承诺会把那个叫绵绵的花魁接回府里等谢济轩带走时,谢济轩毫不犹豫的告诉了覃月覃上柱国的尸体被藏在何处。
这是一场看似双赢的交易,交易双方都没有想过那个叫绵绵的花魁会给他们带来一种怎么样的改变。
陈珈是被蝉给摇晃醒的,当看到蝉像扔垃圾一样地把南宫裕随手放到地上,而将她小心地抱在软榻上时,她问:“什么是金龙现世?”
蝉欣喜的看着陈珈,“那么快就醒了,难受吗?冷吗?需要火龙珠吗?”
陈珈从未体验过这种倒地后人事不知的感觉,她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心道:操,老子居然被吓晕了,一个回魂重生的人居然被吓晕了,真……太丢脸了!
晕过去也好,起码醒来时脑子转得特别快。能从蝉的态度看出自己应该挺精贵,至于为什么,相信蝉会给她答案。
从榻上坐起来后,她嫌弃的看了看裹在身上的床单,道:“让人打水进来伺候我沐浴。还有,”指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南宫裕,“把他照顾好了,我有话要问。”
蝉歪着脑袋,像只狗一样无辜的看着陈珈,“你真的不冷,不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陈珈反问:“我应该觉得不舒服?”
蝉不信任的凑着陈珈闻了很长时间,自语道:味道没变啊,还是很甜,奇怪了!说着他就走出屋子让侍女打水去了。
陈珈蹲在地上探了探南宫裕的呼吸,气息很弱,但还活着。看到他的脖颈处还有血液渗出,陈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本该有伤的地方只摸到光滑细腻的肌肤,仿佛她的脖颈从未被划伤过。
联想到蝉的问话,她有些释然的坐在了地上。所有事情应该从她离开蓝府的前一夜就开始了,那夜,有人用迷药将她迷晕,昏迷后,她的指尖被人用针戳了一下。
身体就是从那时不对劲儿的吧,客栈里被小厮的滚水泼到后,竟然无恙。香江遇险时,水匪狠狠地踢了她一脚,那一次多亏了小马的火龙珠……邀月公主灌她沸水……覃月,不对,覃月根本没有给过她雪莲花,她的烫伤一定是自愈的……
所有疑问看起来像是有了解释,只不过得有人告诉她,什么是金龙?
不一会,蝉温驯的出现在陈珈身侧,“夫人,水好了。”
陈珈道:“你随我一起吧,我要知道金龙是什么。”说话时,她的姿态早已不同于往日伪装出来的那份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