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惊呆了,她知道上次昏迷时,谢济轩和南宫裕都给过她火龙珠。她不确定自己的清醒是否和火龙珠有关,但她确信火龙珠能让她扛住那刻骨的寒冷。
盯着锦盒看了很长时间后,她问:“不知殿下想让妾身去做什么。”
“水西王会在得意楼大宴群臣,我要你扮作得意楼的花魁去(勾)引覃月。”
“覃大将军,”陈珈不解的看着南宫裕,如果是覃月的话,她原来的模样不是更好?从那曲绿腰舞开始,南宫裕就一直费心的将她送到覃月面前,她的脸并不惹覃月生厌,有必要让她换一张面容吗?
南宫裕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非常温柔的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舍不得将你送出去。戴着面具行事,对你我都有好处,事过之后,你还是我的正妃。”
这话信息量太大,南宫裕对她动心了?不对啊,既然舍不得她去做这些事,把面具给别人就行了啊,为什么还要是她?难道他所谓的喜欢她,就是让她(勾)引人时可以戴上面具?
这是自欺欺人,还是他的喜欢两个字和她理解的意思并不相同?
不用陈珈开口,南宫裕主动给了她答案。“你的八字极好,这是父皇选中你嫁来质子府的原因,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八字?媒介?什么意思?”
“我要找覃月借阳只能通过你。”
南宫裕的话,每一句的信息量都很大。他还没有解释八字和媒介,又扔出了借阳。什么是借阳,他为何要找覃月借阳?为什么还要通过她才能借阳?
“殿下,妾身的八字有何特殊之处?”
“你的八字极阴,雪莲花的寒性竟能在你体内形成寒毒,这等体质非常容易调和覃月至阳的武功。你简直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完美的媒介。”
蓝伽罗的八字为什么会和覃月的武功有关?她来北国就因为生辰八字的缘故?
极阴的体质,极阳的武功。谢济轩好像跟她说过,这世界由阴和阳组成,两者相互对立,彼此互藏,相感替换。借阳,难不成是南宫裕要用她去替换覃月的武功?不会那么夸张吧!
“殿下,你说的妾身听不懂。”
南宫裕耐性地解释说:“覃月与欢喜练得是同一种武功,练习这种武功不能亲近女(色)。欢喜当年就因练功走火入魔,这辈子只能靠不断地找女子采补来维持青春。”
“哼,”冷笑一声后,他道:“上次在水西王妃那里,忘了采补的老家伙竟然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惹得我罚他不准采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几天内老了几十年。”
听到采补两个字,陈珈想起了水西王妃那几个变成人皮的侍女。她心惊胆寒的问:“殿下,借阳和采补不是一回事吧?”
“夫人以为呢?”
想到欢喜只用几天就老了几十年的模样,陈珈手中的茶碗掉了。她是媒介,负责帮南宫裕借阳,最终的结果会不会同欢喜一个下场。
站在她身旁的蝉轻轻接住了茶碗,道:“夫人,二者并不一样。”
陈珈难看的笑了,小声问:“妾身不会有事,对不对。”
“你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是我花大力气才拿到手的。我既然对你产生了兴趣,自然舍不得你死,更舍不得让覃月知道你的真面目。”
陈珈松了口气,小心地瞥了蝉一眼,问:“欢喜是大剑师,有卓绝的武功和超脱的地位,殿下……”
南宫裕替她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好奇欢喜为何受制于我吗?”
“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在十几天内老去几十年吧!
南宫裕用来烹茶的山泉再次沸腾了,他用木勺挖出泉水,开始新一轮的茶水冲泡。
他的姿势很美,心态很闲适,听到陈珈的回答后,道:“借阳成功后,很多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三句话不离借阳,陈珈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非常排斥,“殿下,既然覃大将军修习的武艺不能接近(女)色,所谓的(勾)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裕的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你认为是怎么一会儿事呢?”
“妾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