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轩不动声色的在心中腹诽了皇甫端白一万遍,这人到底是在帮谁啊?
“哎呀,”不远处走来走去的陈珈突然一声惊呼。
谢济轩像护崽的母鸡般急忙赶到她身旁,问:“怎么了?”
“走得太着急扭到脚了。”
“来,我帮你看看。”
皇甫端白打量了一下院子里平坦的地面,这种路还能崴到脚?想到陈珈以往的品行,他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果然,当谢济轩弯腰帮陈珈看脚的时候,她以极快的手法往他腰间和袖袋里摸了一遍,悄悄地顺了件儿东西揣在自己怀中。
“咦,好像又不疼了,可以走了,你真好!”
谢济轩道:“不疼就好,以后走路慢点,仔细点。”
“恩,差人通知门房备车,我要出府。”
“好。”
陈珈回房换衣时,皇甫端白道:“你确认她是蓝伽罗?”
谢济轩反问:“蓝府一直都是你盯着,她的身份不是你确认的?”
皇甫端白道:“怪事儿了,我看她的偷盗技巧绝对是个高手,蓝凌除了琴棋书画还让人教她偷东西?”
谢济轩道:“也许只是弹琴的人手巧。”
皇甫端白问:“她从你那儿拿走的是什么?”
“十二巫的契约。”
“这是什么东西,她偷这东西干嘛?”
“说服水西王妃让邀月嫁不了覃月。”
皇甫端白吃惊的看着谢济轩,“你知道还不拦着。邀月嫁给覃月可是圣旨,水西王妃能做什么?”
谢济轩道:“我也很好奇水西王妃能做什么,更好奇她要如何说服水西王妃。”
皇甫端白叹服的看着谢济轩,“她知道你知道吗?”
谢济轩道:“你猜。”
皇甫端白,道:“你就不怕这样纵容下去,她会给你闯大祸?”
谢济轩道:“那是她的本事。她闯祸了,我若收拾不了残局,是我没有本事。”
皇甫端白无语了,北国怎么乱都和他无关,这两人只要不去南朝闯祸就行。
水西王妃得知陈珈要见她时,她说:“不见。”
一直伏在她腿上哭泣不止的女孩却说:“母亲,恬儿无事,恬儿这就回自己房间,不耽误母亲见客。”说着女孩站起来擦了擦红肿的双眼,懂事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水西王妃看着自己唯一的爱女这般委屈,不禁叹道:冤孽啊,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覃月,草原上那么多勇士都不值得你动心。
蒙恬道:“覃大将军是这草原上最耀眼的骄阳,所有勇士只配匍匐在他脚边,女儿喜欢最优秀的人何错之有?”
水西王妃摆摆手,“下去吧,”随即对身边的侍女说:“快点将质子妃请进来。”
不多时,陈珈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一条浅黄色的留仙裙搭配同色的并蒂莲素面绸袄,披着湖绿色的交织绫披肩,她整个人就像把春天穿在了身上。
水西王妃让侍女们帮她点燃了一个烟斗,嘬了一口烟后,客套的问:“不知南宫夫人所来何事?”
陈珈欣喜的看着她吞云吐雾,暗道:抽吧,抽吧,姐就指着这东西发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