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咦,似乎这个月没有来啊?”
谢济轩道:“肯定是你上次渡湖时入了寒气,这药丸是暖宫和血的,快点吃了。”
陈珈毫不怀疑的把药丸吞了。两盏茶后,她只觉小腹坠胀无比,入厕一看,月经来了。
她看着恭桶自语道:老子信了你的邪,居然出阴招打压对手,胜之不武呀!
很快,她来初潮的消息就传到了南宫裕耳中。本该避讳的南宫裕居然不改决定,仍然选择了与她同床,这事儿可就值得她琢磨了。
入睡时,陈珈尽量离南宫裕很远,女子行经时本就不舒服,她可不愿在这时候得罪南宫裕,被他莫名其妙的修理一顿。
南宫裕看着快要缩到床角的她,体贴的说了一句,“别顾忌我,睡过来些,你的血闻着很甜。”
有什么话比这个还惊悚?什么叫闻着很甜?
陈珈苦笑着道:“殿下又瞎说,这血还能闻出酸甜苦辣来?”
南宫裕道:“我自幼嗅觉就比别人好些,很多气味确实能被我闻出酸甜苦辣。”
“我也是,”一直深埋在陈珈心底的秘密就被这样脱口说出。
南宫裕并未言语,陈珈的话他只当是在讨好自己,这天下不可能有人同他一样。
半夜里,陈珈被骨子里渗出的寒意冷醒了。嗅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花香,她知晓这是盛夏,为什么初潮来时她也感觉到了寒冷,这寒意和月经有关?她的身体一直存有隐患?
左思右想后,她决定豁出去了,只等天亮就把身体上的不适对死人妖和盘托出。他的医术那么好,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陈珈的愿望在早膳时破灭了,只因南宫裕说,他要留在这里看她如何教授暖春经营花坊。
谢济轩等一干丫鬟进来给南宫裕请安时,陈珈病恹恹的靠在座椅上轻声说:“暖春留下来,其他人都出去吧!”
南宫裕道:“不妨,横竖你就这么几个丫鬟,让她们一起听听吧!”
陈珈“恩”地一声算是应了,她道:“花落,先把新做的衣服让暖春换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暖春才扭扭捏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珈让花落新制的衣服一改南朝宽衣广袖飘飘欲仙的风格,完全按鱼尾旗袍的样式来做。这样的衣服将暖春纤浓有度的身材勾勒得非常明显,难怪她会觉得扭捏。
陈珈问:“你觉得美吗?”
暖春急忙摇头。
陈珈又问:“让你评价这衣服,你会怎么说?”
暖春犹豫了一会,道:“伤风败俗。”
陈珈笑了,道:“知道什么是美吗?记住一句话就够了,平胸穷三代,腰粗毁一生。”
南宫裕轻轻的抖了一下,谢济轩要比他从容很多,更加惊世骇俗的话语他都听过。
陈珈接着道:“进了花坊,你们就是物件儿,这衣裳就是包装。伤风败俗不是女人说的话,这话是男人说的,因为他们不愿自己的女人穿,可若其他人这样穿,他们一定看得非常愉悦。”
“你要习惯这些衣裳,只有等你习惯了,你才能穿出这件衣裳的风情。”
“这几日你就穿着这些衣裳走动吧,不要惧怕他人的眼光,只要足够强,流言蜚语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而已。你要相信,非议你的人都在嫉妒你。她们的曲线不如你,容貌不如你,这一辈子只能为奴为婢,而你却掌控着自己命运的方向。”
“下去吧,院子里的丫鬟都听你调用。这几日先搞懂什么样的衣裳该搭配何种发饰,等你学会打扮自己之后,过来给我请安!”
暖春走后,南宫裕有些不满陈珈的敷衍了事,他问:“夫人可是因为身体不适,就这般把人给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