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主仆关系,故谢济轩站着,陈珈坐着。只见她头一歪靠在了谢济轩腰间,像猫儿一样用面颊轻轻地蹭着他,道:“你最好了,知道人家会为了这些人的死亡而不安。这下好了,晚上不会做噩梦了。”
谢济轩低头看着她,完全无法从她微眯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思。她真会为了这些人难受,做噩梦?他宁愿相信她真的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懂了。
“花开,小白什么时候能好?”
“一个月吧!”
陈珈疑惑的看着谢济轩,问:“你都给他吃了些什么啊?”在她印象中,小白就是牛一样结实的生物,能让他躺一个月的药物那得多霸道啊!
谢济轩道:“我吃了这种药后整整躺了三个月。”
陈珈难得听他说起往事,这可是了解他的好机会。她问:“为什么你也要吃这种药,你不是不会武吗?你要改变筋络干嘛?”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也会同她一样撒娇,同她一样的好奇。
他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她也这样问过我,还让我答应她不要将这事儿的答案告诉别人。”
陈珈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心道:有没有天理啊?死人妖心里居然有人,什么人会看上这样龟毛的男人。
眼见蹭他不管用了,她伸出爪子抱紧了他,软软的说:“你一定很想她吧,她有说过如果你把这事说出来后,她会怎么惩罚你吗?”
谢济轩肯定的说:“我不会说的,任何时候。”
他吃这种药是为了练功,很多时候只需一张人皮面具就可易容。但要真正做到无相,他付出的代价不见得比皇甫端白少。只不过这些痛苦的事情他自己记住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他这样想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珈问话的重心并不是他的往事,她的重心在于他口中的那个“她”。
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多数时候都是鸡同鸭讲。
陈珈见他如此信守承诺,无由的有些心慌。忍不住开始重复陈母让她牢记的话语,爱自己,有钱,不信男人。
爱自己,有钱,不信男人。
爱自己,有钱,不信男人。
……
几遍之后,她的心平静了下来。谢济轩在她眼中再度变成了一个不知姓名的死人妖,他与她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
“帮我去把欢喜叫来,我找他有事。”
欢喜抱着手从门外走进来后,陈珈道:“小白押来的马匪都关在府中,你能去指导一下他们的武艺吗?”
“啊?”大剑师也有吃惊的时候。
欢喜非常不解的看着陈珈,这段时间他全程参与了陈珈的计划,知道这群马匪很快就会被送入银钩赌坊变成赌注。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教必死之人武功?
陈珈知道他的疑惑,她道:“围观的百姓需要他们死,围观的贵族却只想看到精彩的打斗。胜负没有了悬念,庄家赚什么?”
欢喜懂了,他抱着手朝陈珈行了个礼,“小老儿一定不辜负夫人所托。”
又一个月过去了,陈珈隔着质子府的院门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动物的气味。想来散居于草原四处的部族开始牵着牛马,带着帐篷陆续入皇城朝贡了。
她让欢喜带她去屋顶看过一次。
朝贡的部族有亲戚的住亲戚家,好比水西王府住满了水西王妃那沁部族的族人。没有亲戚的部族,就住帐篷里。
这种部族多半是人数不足百人的小部族,与其说来朝贡不如说来诉苦。他们打满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