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轩还未说完,莽汉就道:“我只跟随谢家人,我入谢家是为了报恩!”
娘娘腔接口道:“奴家,不,”想到谢济轩说了要用“我”自称后,他道:“我只跟美人儿,不是美人,我不愿意。”
余下两人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一人道:“我只会算数,不会伺候人。”另一人道:“我的对工具的要求很高……”
谢济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一下接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片刻后,四人停止了说话,一股压力从谢济轩身上传到了他们身上。这让他们
猛然意识到,坐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谢家的嫡孙,那个一直站在谢欢背后的影子。
见他们认同了自己的提议后,谢济轩离开了。今日出门仓促,这件事可以日后再议,不管如何,把这几人弄入质子府才是关键。
“花开”陪着质子府的剑师四处逛了一圈后,她又回到了购买衣料的商铺,说是料子破了一点得换块新的。
剑师同她一起进了商铺,“花开”拿出布料和掌柜交涉时,一个小厮抱着大堆衣料从两人中间穿过。就那么一瞬,“花开”因布料遮挡离开了剑师的视线,等小厮离开之后,谢济轩已经抱着换好的布料站回了剑师身边,仿佛他未曾离开过一样。
说回质子府,谢济轩前脚刚走,陈珈就把花落支使去了厨房,她独自朝暖春养病的房间走去。
质子府给下人的房间并不好,暖春住在一个光线阴暗,没有炭盆的小房间里。
陈珈进去时,她正倚在床边发呆,见到陈珈后,她下意识的就想往墙角靠。
陈珈打趣道:“为什么那么怕我?我能将你吃了吗?”
暖春怯懦的站了起来,“奴婢不敢,奴婢担心屋里的病气过给夫人。”
不过几天时间,一场风寒让暖春的小脸又瘦了下去,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陈珈觉得这样的她最美。她的美属于一种病态美,如同陈珈初见她时那样,一身白衣凄楚的跪在地上想要卖身葬父。
她这种模样陈珈看着都心疼,更何况男人。
“过来,坐。”
陈珈朝她招了招手,拍拍床边,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暖春没敢坐,几次教训让她学乖了。陈珈和大丫鬟花开不一样,花开赏罚分明,只要不犯错就没事。陈珈不同,前一刻还微笑的她后一刻就能杀人,暖春打心底里害怕她。
“夫人,请问有事吗?”
陈珈看着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说:“你想有钱吗?很多很多的钱。”
暖春道:“奴婢不想,奴婢跟着夫人就好。”
“撒谎。一段时间后,我会开一间花坊,你想去吗?”
“夫人,”暖春扑通就跪在了陈珈脚边,“您千万别把奴婢送到那种地方啊,奴婢再也不妄图**殿下了,奴婢知错了……”
说着她便不断地跟陈珈磕头,脑袋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小白说,他杀了五个劫匪,那五人都同你睡过吧!”
陈珈的问题让暖春停止了磕头,她呆坐于地,半晌后说:“是。”
“他们是轮着来呢,还是五人一起上?起码有过三人行吧?”
陈珈直白的问话让暖春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这一次她没有出声,通过点头同意了陈珈的说法。
陈珈不依不饶的问:“点头是什么意思,五个人,四个人,还是三个人?”
暖春突然抬头盯着陈珈,道:“通常都是三人,还有两人放哨。夫人满意了吧!”
她的怒气不但没有惹恼陈珈,反而让她很开心,她继续问:“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享受过这种感觉吗?他们在欺辱你的过程中也试图取悦你吧?”
陈珈的话让暖春再度陷入了回忆,那些人取悦过她?兄弟几人聚在一起时,她过得比猪狗还糟糕,可当领头那人离开后,余下几人总会背着其他人对她好,这算是取悦吗?
暖春茫然的模样看在了陈珈眼中,她轻声说:“我让你去花坊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男人都想取悦你的机会。你手下有着无数姑娘,男人们想要那些姑娘就必须要取悦你。在花坊中,你是规矩,是主子,是所有人崇拜惧怕的对象,你真不想要这种感觉?”
“你看看这房间,多冷啊!你真打算就这样熬过没有男人的日子?没有男人就没人嘘寒问暖,没人供你驱使。乖,闭上眼,仔细想一想,若是这房里有个男人,你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儿?”
“他会把你揽在怀里,凑着你耳边跟你说白日里的趣事……他的臂弯是那么的强健有力,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女人若是没有男人,又怎能称为女人,谁来称赞你细滑的肌肤?谁来抚摸你凹凸的曲线?谁来让你体验那飘飘欲仙的房中之乐?”
陈珈的话语越来越低,暖春听着听着脸就红了,只差没把头埋在怀中。
眼见火候差不多时,陈珈话锋一转,问:“你知道龙渊吗?”
暖春这厢还沉浸在她与书生过往的浓情蜜意之中,愣是呆了一会才跟上了陈珈的思维。
“龙渊,夫人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