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被我偷玉佩的那个胖子呢?”
他微微一笑,心道:一个贵女居然有这等偷物件儿的手段,真是练琴的人手巧吗?
“木荣。”
这次不用陈珈开口,他接着就说:“木家和水西王属于不同的派系,还想知道什么?”
陈珈思索了片刻,问:“水西王性向如何?”
“什么?”谢济轩从未听过性向这个词。
陈珈解释道:“水西王喜欢女子还是男子?”
谢济轩完全不懂陈珈为什么会问这个。谢家资料上只说水西王已娶妻,其妻是那沁一族的公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和他私生活有关的信息。难不成……
不知为何,陈珈已经能从谢济轩的微表情中察觉出他的一些想法。她道:“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木荣和南宫裕的行为。”
谢济轩道:“南宫裕看你拿出木荣的玉佩后,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对宾客隐瞒了这个消息,他要保护木荣。”
陈珈接着说:“木荣看似在挑衅南宫裕,可每一次挑衅都被水西王化解于无形。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试探水西王对南宫裕有多在乎?”
“你的意思是,木荣和南宫裕一唱一和的搭配只是为了让水西王像女子一样吃醋?”
陈珈别有用心的回答:“吃醋不单是女子才会,男子也会,且醋劲儿不小!”
谢济轩莫名的有些狼狈,他急忙垂下了目光,道:“这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木荣和南宫裕暗中联手……”不等他说完,陈珈就道:“水西王迟早会败在他们两人之手,北国的格局将会是木家一家独大。”
谢济轩摇头,“北国格局一直是三足鼎立,水西王败了还有覃家,木家虽具影响力,但他们没有兵。”
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之后,他突然停止了说话,道:“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暂时无法查出,所有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陈珈惊讶的看着谢济轩,还有谢家查不出的消息?不对,应该是谢家从未查过水西王这方面的消息。她问:“连小白都出不去?”
她此时展现出的精明与睿智与她那张精致且柔美的面容完全不和谐,那感觉就像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不同的人。
谢济轩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眼前的姑娘一直都在伪装后,那颗为她燃烧过的心开始渐渐地冷却。他讨厌被欺骗的感觉,家族为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让他们学会怎么防止被利用和欺骗。
陈珈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只觉小白是剑师,能让他出不去的人定比他厉害太多。
她问:“质子府有大剑师?”
他道:“有。”
她问:“是谁?小白受伤和这人有关?”
谢济轩满腹猜疑的反问:“你怎么知道小白受伤?”
他见到皇甫端白时,只看见他的衣服被划破了,是否受伤他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
陈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昨夜她根本没有见过小白,只听到他在梁上说话而已。受伤之事全她靠狗一样的嗅觉闻出来,这天赋可不能让死人妖知晓。
她道:“看你把屋里的胭脂霜膏全部弄翻在地,估摸着你想用这些东西的香气遮掩什么。”
合理的解释打消了谢济轩的猜疑,他道:“姑娘以后有何疑问尽管开口。”一句姑娘把蓝伽罗和陈珈分为了两个人,他开始相信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他只是需要时间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她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道:“看姑娘能力而定,姑娘所需一定据实相告。”
谢济轩走后,陈珈独自躲在屋里生闷气。早知道南宫裕还有大剑师保护,她根本不会和死人妖站在同一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