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的想法与谢济轩不谋而合,他舒坦的往椅子上一靠,道:“可以开始弹了。”
陈珈搓着手,笑眯眯的说:“弹琴呢,一定要心静。我这心啊,一想到昨夜吃得那药就静不下来。要不,您看着给颗解药?”
谢济轩早有所料的掏出了一颗药丸,道:“这是解药,吃吧!”
陈珈看了看他手中那颗红色药丸,妖异的颜色让她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她急忙岔开话题,“哎,说到这新曲呢,哼着曲子我就会忘记了指法,并不擅于一心两用。要不,我哼你弹?”
见她识趣的没把药丸拿走,谢济轩冷哼一声,傲娇的把药丸放入了怀里。昨夜扔她嘴里的药丸确实是补药,她还不算太笨。
他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像个大爷似地指挥着她,说:“取琴来吧!”
陈珈松了口气,一番插科打诨让死人妖信了她的说法,没有继续追究她为何不会谱曲一事儿。话说死人妖真全才也,她哼曲他就能弹,还有他不会的技艺吗?
净手焚香后,谢济轩轻轻拨了拨琴弦,示意陈珈可以哼了。
陈珈认真的盯着琴弦,心道:身体啊,身体,你快点儿记起该怎么跟着曲调弹琴啊!能想起怎么谱曲就更好了……
冬日的北国永远是一副灰白色的画卷,可当陈珈开嗓后,她空灵的声音为这副画卷镀上了一抹金色。
她哼得是水调歌头,哼歌时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谢济轩的手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哼着哼着就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高悬,金桂飘香,歌曲唱得就是秋色秋思,秋天的颜色可不就是金色。
谢济轩弹奏的双手突然按住琴弦停止了弹琴。
陈珈好奇的问:“怎么停了,你弹得挺好的,就是这个调。”
没文化,真可怕。
她选择这首曲子时完全不知道苏轼的词会给这个时代的文人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和震撼。她就知道这歌是王菲唱的,很多人都说好,词曲的意境也挺适合这个时空。至于文学价值什么的,她真心不懂,也没有想过要学。来夜场混,有钱就是大爷,拽文化的都是傻缺。
谢济轩问:“词儿是你想的吗?”
陈珈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认为识趣的说:“你若觉得好,这词儿就是你写的。”
谢济轩被她谄媚的态度气得半死,他用沉默表示出自己很生气。却不想这姑娘瞪大了眼睛,颇为的无辜的说:“要不换一首,曲也归你?”
陈珈说这话的模样委实可怜,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让谢济轩有些心酸。
境界这般高逸、充满哲理的诗词若流到外界定能惹来无数学子的传诵和拜读,可惜这姑娘竟连承认诗词是她所作的勇气都没有。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矛盾,香江遇险时动手杀人的勇气去了哪里?
她问:“怎么了,是不是这曲子不合适?”
他说:“恩,北国人民开朗粗犷,这等婉约的曲子并不适合。”
“哦,”陈珈皱起眉头开始思索什么歌曲才不算婉约。难道要唱凤凰传奇的歌曲?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这曲子和她的形象不搭啊!
片刻后,她想起了“鸿雁”,托某娱乐节目的福气,这首歌曾在一段时间内传唱于大街小巷。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谢济轩又呆住了,这首曲子沧桑粗犷、悠长韵味,很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