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自有一份让别人听从他的办法。
比如胡搅蛮缠,胡搅蛮缠,以及胡搅蛮缠。
当然,这只是从被胁迫者的角度看。
要他本人评价的话,这应当属于一些“以理服人”。
他江户川乱步就是唯一真理。
船长被烦的不行,不得不喊来亲信。
“务必让这位少爷,安安生生地,度过这个平静的晚上。”
他强按下自己的不耐烦,咬着后槽牙嘱咐着亲信。
他这亲信倒也实诚。
自从领了命就跟在江户川乱步一步之后。
就连上厕所都守在他门外。
江户川乱步快要被这个人烦死了:“暴风雨什么时候来啊?”
他悻悻地趴在栏杆上,眼看向收起的船帆和光秃秃的桅杆。
那是船长临睡前向船员们吩咐的事,随着它的完成,船上的油灯也一盏盏熄了下去。
于是深沉的黑夜里,只有猩红的月勉强给出一点光亮。
那点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出一种超脱的漠然。
“早点来吧。来了,那家伙就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站在旁边的坡小姐不接茬,反而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当动作被亲信注意到后,她又窘迫地收回了手,嗫嚅着嘴唇小声说:“该回去了。”
到时间了?
江户川乱步立即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沉静无波的大海。
就是现在吗?
远处,海天交际之处的一道浅色横线解答了他这道疑问。
他再顾不得回头去看,着急忙慌地拉住坡小姐便往回房的路上冲——他还能是傻子吗?当坡小姐指向房间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此刻唯一的逃生机会。
江户川乱步拉着坡小姐冲进房间。
他刚把门合上,都来不及找什么东西把两个人固定住,那浪头便已经扑到了船上。
他俩手牵手,在江户川乱步的房间里东摇西晃地撞成了一团。
海浪很大。
大得水近乎是灌进了船里在的。
哪怕是船上位置最好的房间,也完全逃不开水漫金山的现状。
因为没有船帆,风浪又过于大,整艘船都在浪里“翻滚”着。
在大自然的力量之下,无论是谁都显得格外渺小。
纵使有超凡的智慧,又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