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浩南都出来了,怎么不干脆叫南南啊,这两人是不是有一腿啊魂淡。
朱宝心里五味杂陈,往包里塞东西的手也慢了一拍,“哦……他生病了。”
“这样啊。”mandy表情平静,倒是没有什么进一步过分的言行,若有所思,“你帮我问候下他好了。”
“嗯。” ;朱宝抓起包赶紧走了。
谁知道这事情还没算完,当天晚上mandy就过来探病来了。
周浩南完全不当一回事,听说有客人来了,起初懒洋洋地抬一下眼皮子,拖长声音问:“谁啊……”又把头枕在朱宝的膝盖上。
“沈小姐……”肖阿姨犹豫了半天,迟疑着不敢确定:“好像是叫什么鳗鱼??”
“mandy啊?”周浩南抬一抬手,有气无力,“让她进来呗。”
朱宝心里纠结了。本来周浩南就是发烧感冒这样的小病,家庭医生来看过没什么大问题,打过针,再吃点药静养休息也就好了。mandy却隆重其事地提着一束花和一个水果篮来探望他来了。关键是周浩南这怪脾气的还破天荒不排斥。
眼看着肖阿姨应声后关门出去了,朱宝小声问:“mandy是你以前的……”
周浩南原本闭着眼睛,听见这话微微睁开一条缝来,坦然道:“同学啊。”
换成其他女人肯定醋意翻滚,一定要大闹一场问个明明白白才甘心。要是再泼辣点的,一定是摇着他脖子吼:同学你妹啊我不信!
朱宝是个老实巴交,头脑简单的女人。周浩南说是同学,她立刻相信了,释然了。
周浩南眯眼看她:“干嘛这么问?”
朱宝说:“没有啊,我以为是你前女友呢,还找她当了部门经理呢。”
周浩南一下子不说话了。
朱宝正要细细问清楚为什么不升她当部门经理,是不是她工作上哪里没有做好之类的,门外传来走路声,继而就被推开了。
走出来的女人身材修长,柔顺长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大长腿走起路来轻盈有力。她把水果篮和鲜花放桌上,微笑着冲他们打了个招呼:“浩南,怎么样,死不了吧?”她瞥一眼朱宝,又笑道:“温香软玉在怀里,也舍不得死吧。”
周浩南躺在她的膝盖上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关你屁事,放下水果赶紧走。”
mandy像是相当习惯,嗔道:“啊还是那么凶。”
朱宝又一次被这亲昵的对话严重冲击来了。直到mandy走之前,她还陷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64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这新来的部门经理mandy最近三天两头请假。对此;不少人私下对她请假的事议论纷纷;说她摆架子,说她跟老板是暧昧不清的关系,借此上位。什么说辞都有,再难听的都有。
朱宝对这个是充耳不闻。她也悄悄问过周浩南;他和mandy是什么关系,周浩南听了后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心情大好的样子。修长手指伸过来;轻轻拨着她的头发,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眷恋地端详着她的脸;半天后才笑说:“吃醋?我跟她没什么;不要听那些三姑六婆乱讲。”
朱宝看着那轮廓深邃的男人冲她笑;一时间被迷得晕头转向,脑子都不会转了。
别人说的话,她听进去十分,就信了十分,从来是不怀疑的。以前林豪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周浩南说什么,她也信什么。所以两人反而相安无事,没有因为这件事闹什么矛盾。
过了一些日子,周浩南病好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忽然跟行政部的人提了装修公司的事。公司业绩蒸蒸日上,除了更换地毯、桌椅这种小调整,几乎是没有动过大格局的。
员工人数也是呈直线上升,导致原本独立经理房间不够用,也跟着职员们坐在开放隔间,所以过了六月份,行政部的人就开始安排装修的事了。
等装修完三层楼的办公区后,mandy就从开放隔间挪到了独立房间去了。而朱宝就被挪到**oss办公室门外,大会议室旁边,秘书处附近。
唉……
朱宝刚把笔记本放到桌上,就不由自主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闷气,即将成为奴隶的人们啊!她虽然平时也没有干过什么上班摸鱼之类的事,但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相反……
她幽幽地盯着东面靠近茶水间的经理房间,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棕色木门上还贴着一个名牌,mandy ;chen。
优雅贵气金不换的别墅啊!而且远离大老板,自由自在有没有!
她委屈地蹲回自己的“贫民窟”,感觉自己的遭遇和一头随时被鞭打和监视的驴子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