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婉宁温柔地回应,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随即在院中的石凳上落座。
“齐公、齐老夫人,因我的无谋之举,连累你们受尽折磨。”
婉宁语气里满是歉意。
闻言,两位老人立即摇头。
齐公望着婉宁,叹息道:“殿下,此事怎能归咎于您,实与您无关。”
他继续道:“要怪就怪那平宣王和林府尹,是他们的野心过于庞大。”
婉宁看着他,好奇地询问:“齐公,您是如何察觉到平宣王和林府尹的野心?”
“说来也话长。”
齐公为婉宁倒了一杯热茶,慢慢讲述起往事:“自京城来到郑州后,起初两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后来我常去灵隐寺,发现通往寺庙的山路越加宽阔平坦,心中疑惑是否官府为方便百姓祈福而建。”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我与如闻大师乃多年好友,提及此事,亦觉蹊跷。于是我们开始留意,最终发现平宣王在南风山的另一侧秘密建造了豪华别苑。”
婉宁听着,轻轻点头。
平宣王借建别苑之名,在南风山另一端秘密开辟校场。
用以训练他招募而来的士兵。
齐公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继续道:“后来我察觉,他们开始注意到我频繁前往灵隐寺,似乎有意无意地进行跟踪。起初我并不知情,还是如闻大师洞察到了这一切并告知了我。那时我猜想,他们可能不想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知道平宣王在这里挥霍公款建设府邸。”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那时起,我没有再过多留意,直到后来,我发现兵部侍郎——现在应称为兵部尚书的郭大人,也经常秘密来访,我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于是再次留心观察,果然发现他们在南风山大规模训练私兵。”
听到这里,婉宁皱起了眉头。
“齐公,你当时独自一人,难道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齐公看着她,微微一笑。
“虽然我年纪不小了,但还谨慎得很。”
说着,他继续说:“我对兵部尚书此人早有了解,他野心勃勃,心机深沉,我猜想他来此不会有好事,所以一直暗中观察,未与任何人提及,以免惊动了他们。”
闻言,婉宁赞许一笑。
“齐公,您能独自查出这么多,实在不易。”
齐公摆了摆手,自嘲一笑。
“那有什么,比起年轻的时候差多了。”
他又道:“可惜我所知道的,都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并没有实质证据。后来,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窥探,加强了监视。所以,我干脆闭门不出,直到收到你们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