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婉宁点了点头。
她原先,也并不知道那凉凉的药草名叫薄荷的。
她只知道,那凉凉的感觉可以减轻伤口的疼痛。
所以,她每次都会摘一点,加入到药草中。
婉宁的手依旧抚着那手帕,却看到李沉后背和手臂上的伤口更重,也更需要药草。
于是,她开口:“那个,你先扶一下这手帕。”
“好。”李沉说着,用另外一只手贴住手帕。
而后,他看着婉宁用力地撕向自己的披风。
可是,披风却是用锦缎所制,她力气不够大,难以撕开。
就在他打算为她撕下来的时候,看到她拿过一旁的长剑,轻轻一划,便将披风划开了一个口。
而后,她顺着那口子,将披风的一角撕了下来。
随后,她拿过那长条,伸手过来缠到他的脖子处。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好了。”
为他绑好布条后,她轻声道:“你先把上衣脱下吧,我再去为你寻些药草来。”
言罢,她转身朝着方才寻找药草的方向走去。
李沉望着她的背影,眸光微沉。
那边树干上挂着那身未干的衣服,昭示着她方才弄湿了衣服,披风里面只有女儿家的肚兜。
刚才她为他缠布条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披风下,那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他的眼眸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一刻也没有离开。
不多时,她又拾来了一堆药草,比方才多得多了。
想来也是,他后背上的伤口更重些。
只是,她所拾的这些药草看起来似乎杂乱无章。
有些,甚至只是野草,并无任何止血作用。
“殿下的医书,看得挺好。”他轻声说了句。
正准备砸药草的婉宁闻言动作一顿。
他那是,看出来她所摘的药草都并非是传统的能止血的了吧!
“我医书看得不好,认的药草也有限。”
婉宁说着,抬起头来直视他。“李将军如果认识的话,可以指点一二吗?”
模样真诚,诚心请教,没有丝毫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