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轻轻地走到婉宁窗前,轻轻地将窗子拉开了些许。
只见蚊帐落下,里面只看到婉宁的身影。
还有她那露出来的肩膀,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
“殿下这是,也不怕着凉了。”
她嘀咕了一句,然后将窗子轻轻关上,转身返回自己的房子。
听着那房子传来关门的声音,那微弱的烛火也熄灭,那人看向身旁的婉宁。
只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匀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睡着了。
心真大。
呵……
他笑了下。
难怪她能睡得着,也不怕有人闯进来。
原来,竟是当朝长公主婉宁。
只是,她及笄之礼才过了几日,她便已到了这凝云寺。
想来,及笄那日始终过得不愉快啊!
他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却碰到了她那如玉的肌肤。
肌肤触手光滑,可是,却很冰凉。
初秋时分,天气已凉了下来,更何况现在是半夜。
她这样将整个肩膀露了出来,也难怪会冷。
他将被子为她拉好,轻轻地越过她,往外走去。
他打开窗子,看了眼外头的月色,回过头来看了那床上的人一眼,往外跃去。
他们,始终不是一路的人。
当朝阳星星点点地洒了进来,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婉宁方醒了过来。
昨夜紧张了半夜,直至楚眉出现将那些搜查的人赶到屋外后,她才平静了下来。
至于何时入眠,她已模糊不清。
她只晓得,酣眠时,那人尚未离去。
她坐起身来,凝视着金创药的瓶子,目光久久未曾移开。
看来,事情与前世如出一辙,并未有丝毫改变。
她依旧会在凝云寺的夜半时分,救下他。
那么,半年后她回京,是否仍会被遣送至代国为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