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会,也可能记过,通报,至于家长,是肯定会联系的。
我蹲了下去,那样,我还不如退学,我不上了。如果会有那么多人知道的话,这个大学我不上了,我丢不起这样的脸,我的父母也丢不起。
你别急,你先起来。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谈恋爱,死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事情正像班主任说那样,学校趁机抓的就是典型,杀一儆百。
于皓和我被在学校记过,并在课间操的时候广播通报了对我们的处分和批评,怀孕有伤名校的文明规矩,给予留校查看处分。
在我的一再相求下,班主任没有告之我的父母,我和于皓就像两个仇人,其实,我真的把他当成了仇人,是他,让我脸面丢尽,是他让我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丢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学校有多少谈恋爱的人有过那种事情,是他,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至极。
在操场上,课间的时候,当广播里抟出我的名字和怀孕的那一刻,天都要塌下来了,只觉得一片混沌,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感觉别人,老师,同学,校长,教导主任,学生科长,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肚子,我是个罪犯,我所犯下的罪刑被公布在阳光下,人们对我指责,对我唾弃,抛来嘲笑的眼光。
快看,这就是那个还没结婚就大肚子的女生!
真不要脸,一个女孩子家婚都没结居然大了肚子!
还知不知道害羞,知不知道廉耻?
我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同时都在嘲笑我,指责我,鄙视我。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被原谅。我的秘密,无比丢脸的秘密被公布于众了。
同学鄙夷的眼光,背后的窃窃私语,还有指桑骂槐,每天都活在别人的议论和轻视中,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的学习了。我好想转学,可是转学输的相关手续,还是会让家里知道的。
晚上,睡觉之前,几个隔壁的女生在又在议论,怀孕是什么感觉呀?
你怀一个不就知道了。
那也不是现在呀,至少得结婚了呀,我才没那么贱呢!
我要是洁身自爱,要是那天不穿裙子,要是那天晚上没喝酒,怎么会这样?
我终于体会到,人们对于怀孕这种事情,最受指责和鄙夷的永远都是女人,为什么?就因为千百年来的男尊女卑吗?为什么总要让这种罪名和不道德最首先看向女人?难道怀孕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吗?在人们看来好像只会认为女人犯贱,男人就不犯贱吗?当时课间操的时候,我好像觉得于皓好像是以此为荣,证明了自己有生育能力,自己是男人,可是我呢?我只觉得这一切是这么的耻辱!
顶不住这重重压力,受不了这种种指责,我申请了休学,老师说,最长能休一年,一年之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回学校上学,过了明年的九月份,要是你再不回来补办相关的手续,学籍将会被注销。这一年里,一定要经常看看书,复习一下,你在专业上好好学一下,以后一定会有所发展的。
秋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我结束了这条另我失去大学,背上不白之清的生命。我痛恨它,痛恨它,它像个癌症一样长在我的肚子里,我看不到,摸不到,可它就这样折磨着我。
我没有多余的钱,加上自己手上的一些,八百多块钱,大医院是去不了的,我选择了一个小诊所,在那个狭小而不十平米的“手术室”里,我害羞的脱下了裤子,躺上手术床上的时候,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早一分钟取下这个毒瘤,从此告别过去的肮脏,重获新生,可又害怕那种传说中疼痛。
医生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的样子,没有父亲般的慈爱,他平静的让我把腿再抬高,固定好以后,将扩阴器放进阴道的时候,由于第一次没分钟就结束了,疼得我直哭,医生都好奇的问,你的阴道怎么这么紧?
他一边鼓励我,让我忍一忍,一边继续操作。
不知道他把什么东西通用力的过阴道在插身体里,然后一开机器,那个在肚子里面的东西就开始转动,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疼得开始扭动起来,医生说不要动,把管子动脱了,就惨了。
不管多疼,都得忍。
那个像铁棍一样的在里面不停搅动的东西,就像要把身体搅碎一样,只感觉下在被刀割一样,不停的碎,不停的割,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感觉里面的东西被吸管,停停抽抽,断断续续的向体外抽出去,那个让我痛苦的东西,我感觉到它一点点的,在向体外抽离,通过那条吸管,被彻底的清扫干净了。
他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内心是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的目光里有鄙视,不过,这样的手术在他们这里应该并不少,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结束这样的小生命,让大生命继续生活,若自己不是这样,我会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面前脱下裤子,任其摆弄吗?
手术完毕,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出了疼,就是轻松,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我是不可能回苏州老家的,这样一来,家里将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能将休学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让他们丢脸了,我们那个世代的书香世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我在市中心不远的小南村找到了一个农民的出租房,大概只有七八平米,在三楼,光线勉强还可以,白天不用开灯,里面的墙黑黑黄黄的,就只能放下一个床,和一个桌子,就只剩一条小小的过道了。
我让小朴把我的行李和书都给我送了出来,她大概猜到我做了手术,直接送到了我住的地方,帮我铺好,弄好,然后给我买了水壶,和一根热水棒,再三叮嘱这段时间营养要好一点,切记不要弄冷水,衣服脏了她过来帮我洗。
同时,我也知道了,于皓因为父母是高官,他虽被记了过,但转学了,转到了学院的其它分支系去了,只是调了个学校,换了个班,依然还是富家子弟。他打过电话给小朴问我的情况,小朴跟他说我回老家去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多少料到了一些,毕竟人家是有关系的,这个社会,玩的就是关系。
我的第一次恋爱,我的大学,就这样开始与我从此失之交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无意的欺骗
躺了几天,最迫在眉急的事就是找工作,挣钱。
我买来招聘报纸,看到那些文员之类的工作,合适的就在纸上记下地址和电话,一一打过去,确定还在招的,过去应聘。
第一次去应聘的公司是一家数码卡销售的公司,就是刚掀起数码相机热潮时候,相机里所用的那种1G卡,闪存记忆卡,记忆棒之类的,当时玩数码相机的多了起来,这种卡最在市场上售价最低的普遍都是三四百块一张,而且有的经常是买两三张,也有上千的,但它的进价却不用那么多,老总是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在他面前,我到不像是去应聘的,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见面就聊了起来,聊起了生活,以后的理想,他对我很满意,让我第二天到公司上班。
出来以后又去了龙井大厦,毕竟这个工作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