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良辰美景,却奈何造化弄人。
“为什么要骗我?”海边的风,将萧暮寒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
两个人在栏杆边站定,他便迫不及待地问。
流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在他们的关系中,咄咄逼人的永远是他萧暮寒。
明明五年前,是他欺骗了自己,现在反而先发制人,问自己为什么欺骗他?
“骗你什么?”流年不答反问。
“你知道吗?”萧暮寒转过她的身子,热切地看着她,“当我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我多么绝望?!”
他低低地吼着,时隔五年,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仍旧十分艰难。
呵流年很想说,带给我们最深刻的绝望的人,是你自己。
可是现在说这些,丝毫意义都没有。
她定定地看着远方,“是我叫医生这么做的。”
萧暮寒半退了一步,步子有些踉跄,抬头,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流年轻笑,“你的父亲,被我气死,你的继母,推我坠楼。如果不是因为露台外面刚好有一块延伸出来的遮阳板,我想我现在,早就已经站不到你面前了。你叫我如何还能,再面对你?”
而且,我在家里等你出差回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是和叶媞媞在百老汇看
歌剧,还是在中央公园看日落?
想到这里,流年更加心痛难当,完全不能自持。
苦苦隐忍多时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所以你选择跟旧情人走?”萧暮寒再问。
流年笑笑,从远处收回目光,停留在萧暮寒脸上,“如果你非要用旧情人这三个字界定我和周睿之的关系,才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那你请便。”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他倒是不会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就算是他的前女友,讨饭到了他的门口,我想他也能为了我,视而不见地关上门,绝不多跟她说一句话。”
尔后,她又轻飘飘问了一句,“你能吗?”
萧暮寒盯着她,半晌之后,才忽地扯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低声道,“你还在介意,酒店里的那件事,是吗?难道我当年的解释,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吗?”
流年笑得凄惶,“我就是因为相信了你,我才会离乡背井。”
她很想问,萧暮寒,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多处受伤,躺在医院,医生又告诉我,怀了孩子的时候,我那种彷徨无助,你知道吗?
我害怕,我茫然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如果爱情不能免我颠沛流离,那我最后选择了亲情,友情,又有什么错呢?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萧暮寒嘶吼,她眼中的飘忽,让他害怕。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流年,飘忽不定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追不上,也抓不住她。
流年狠狠抹了一把泪,“要说清楚是吗?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这五年,的的确确和周睿之生活在一起,我们已经打算要结婚了。”
说罢,流年还扬了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萧暮寒目眦欲裂地狠狠抓着流年的手,“你再说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