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用的陈述语气。
周睿之无奈点头。
有钱,就可以让想知道的事,大白于自己眼前。
但是他又解释道,“可是,流年,你相信我,我只是关心。关心则乱。”
流年一笑,“谢谢你。”
周睿之欣喜若狂,以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可流年接下来的话,依旧表明了她一贯的态度,“可是也请你到此为止。这样的恩惠,我无以为无以为报。”
也回报不起他想要的。
可周睿之却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急急地道,“流年,别固执。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我一点也不介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又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拿到她的眼前,“你看,没有戒指了。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
流年愣住。
离婚
随即冷笑,“你才结婚两个月,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
周睿之却无比认真地答道,“为了你,全天下我都可以辜负。流年,你以前说,喜欢法国,我们什么都不要了,等伯父的病好了以后,我带着你,去法国,好吗?”
流年终于挣脱他的怀抱,不再贪恋那一丝温暖,就那么一点情面不留地,看进他的双眼,然后说,“怎么去?用你从蓝家拿来的钱去吗?”
周睿之自信满满的脸,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突然就那么暗沉了下去,神色变得有些莫测起来,想要再度拉住流年的手,也就那么颓然地垂了下去。
“睿之,感谢你今天的帮忙,费用我会尽快还给你的。至于其他的,我已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番话,流年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山下。
胡乱拦了个出租车,到家发现萧暮寒还没有回来,掏出手机一看,竟是没电了。
于是便胡乱洗了个澡,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萧暮寒进来取了衣服去洗澡的响声。
他躺下来,床微微地倾沉。
房间里是沐浴露的香味,还带着他男性淡淡地香,黑暗里这香味钻入鼻间,竟是那样的好闻。
流年轻声说,“暮寒,对不起,今天有点急事。没时间接电话。”
过了几分钟,他说,“我从外面买了点吃的回来,你要不要吃?”
“对不起。”
“不吃算了。”
“我不饿。谢谢,”流年说,“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不然我不会不接电话。”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发,“我不责怪你。”
“嗯,谢谢。”她有些紧绷的心,居然就这么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萧暮寒见她不说,也不再问是什么具体的事,只说,“如果需要我帮助,可随时告诉我。”
流年一听,隐忍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她想说,可是不能啊。
爱情里面可能没有高低,但婚姻里面,是有贵贱的。
凑了过去,挨着他躺着,闻着他身上淡淡
地香味,温暖而舒服。
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怕一样。
萧暮寒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
“真对不起,暮寒。”
“嗯,再说我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