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病
想必就是那时不羁的产物了。
正在出神,护士走来,冷冰冰地说,“仲冬来家属。尽快办出院吧。”
流年明白,这是医院在轰人走了。
口袋中电话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萧暮寒,不知怎地,居然就这么按掉了。
或许她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一点也不想。
难过的往事,她一点也不想去想。
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受。
可是现在,她有种很强力的无力感。
面对这样的病,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纵使现在仲冬来已经这样了,她也是不想送他去艾滋病医院的,那样会让他活得没有尊严,像一个犯人。
无力地抬着像是灌了铅的脚,走到楼下的at取了点现金出来,然后才去医院结了账,领了仲冬来出来。
他瑟缩着脖子,一直不敢看流年,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病了。
“你打算怎么办?”流年待他也坐进车里,才问。
现在回养老院,肯定是不可能了。
光是人家的目光,都会让他受不了。
仲冬来愣了神,睖睁很久,才嗫嚅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流年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坚强似是忽然崩溃,大声朝他喊着,“什么叫你可以的?你可以什么?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是吗?如果不是你的自以为是,我们一家能这样吗?”
吼得仲冬来就那么在后座瑟缩着身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久得流年都忘了时间,只那么看着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
却又无处可去。
萧暮寒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流年想了想,依旧掐断了。
却被人轻轻敲了敲车门。
周睿之。
流年摇下车窗,说了一个,“好巧。”
谁知周睿之却皱眉道,“不巧。我是来找你,”然后他又指了指后座的仲冬来,“和伯父的。”
流年不解地看着他,然后道,“有何贵干?”
周睿之却径直走上车,“开吧,我知道一个疗养院,已经订好了房间。”
仲冬来不明就里,说了一句,“是萧先生吗?”
惹来流年一记怒瞪,然后才转向周睿之说,“你下车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确定?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要打算去哪儿?”周睿之不愠不怒,“有地方去吗?”
流年抿唇,“那也是我们仲家的事,我想这与周总无关。”
仲冬来在听到那声周总以后,明白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婿,像是做错事一样地,整个人蜷缩
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