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鼻的烟味让萧暮寒忍不住皱眉。
而她就那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接近于透明。
往日明艳的红唇,此刻也宛如白纸一般。
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薄薄的刀片,她身下的床单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萧暮寒看到了她左手手腕上,一道深深的,红得刺目的血色刀痕
。
杨医生迅速从手里急救箱中拿出了纱布和止血药。
血依旧汩汩地往外冒着,医生怎么都裹不住。
最后迫不得已,打了一针止血针,才成功地止住血。
然后量了量叶媞媞的血压,低得吓人。
“我们小姐有没有事?”田嫂无比担心地问。
杨医生抬了抬眼镜,他是这个家庭的老医生了,是看着叶媞媞长大的。
“初步还不好说,我建议现在马上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如果只是割到了静脉,那还好说,怕只怕割到的是动脉”
田嫂脸色大变,求助地看着萧暮寒,“萧先生——”
“听医生的吧。”萧暮寒快步走上前,抱起床上的叶媞媞,然后对杨医生说,“你来开车。”
“可是外面好多记者。”
最近因为遗产争夺案,叶家几乎连全部的仆人都生活在聚光灯下,毫无隐私可言。
萧暮寒皱了皱眉,然后交代,“现在家里还有几个司机?”
“老爷去世后小姐只留了两个司机。”
“去全部叫起来,然后开着车出门。杨医生,你开我的车,走中间。”
杨天明点点头,“快走吧。”
叶媞媞进了手术室,萧暮寒才转身问田嫂,“怎么回事?”
他们昨天才碰过面,一起讨论了很多细节问题,那个时候她看起来毫无异样,怎么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田嫂还没从惊吓中完全缓过神来,嗫嚅着,“小姐昨天回来,林秘书就找上门来了,两个人在书房里面谈了很久,后来林秘书走了,小姐说头痛,不想吃饭,叫我们不要打扰她,就去睡了。”
“林雪平?”萧暮寒问。
“是的,”田嫂点头,“早上我看天亮了,小姐昨晚没吃东西,想必饿坏了,就熬了粥送到她房间里,结果就发现”
“她们谈了什么,你有听到吗?”
“没有,林秘书特意叫小姐把我们下人全部支开了,还说如果小姐不想后悔的话,最好听她的话。”
萧暮寒直了直身子,不再问下去。
田嫂却突然抓住他的衣摆,有些紧张,又有些局促地说,“萧先生,我们小姐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看得出来,她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您,能不能请您陪着她度过这个艰难时候?”
萧先生和他们家小姐以前也是恋人关系,那时候萧暮寒还去叶家吃过几次饭。
虽然后来他们分手了,可田嫂依旧还记得他,并且依旧信任于他。
她觉得目前只有萧暮寒,能够帮助小姐脱离困境了。
萧暮寒看了看田嫂恳切的目光,不着痕迹了稍微拉开了自己和她的距离才说,“你放心,我会尽力。”
田嫂似是松了一口气,放开萧暮寒的衣服,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说,“那就好,萧先生,我们走得急,我先让司机载我回去拿一些小姐的换洗衣物,她有洁癖,肯定不喜欢医院的衣服。然后再做一些她爱吃的东西来,您看如何?”
萧暮寒想了想,“那直接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叫司机把车开过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