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流年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她趴在桌上竟是睡着了。
将门打开,有几张纸掉了下来,落在她脚边。
迟疑了一下,终是过去,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
招聘信息?
他眯了眯眼,想将纸放回桌上。
流年只觉得一阵黑影在眼前晃,蓦地睁眼,就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萧暮寒?”
将纸放下,他却说,“仲流年,做妻子的,在丈夫吃完饭以后,应该要洗碗!”
然后端起腿上的餐盘,重重地丢在她桌上那。
流年撇嘴,心中不满,却也不想和一个伤残人士计较。
将桌上的东西归拢一遍,拿了餐盘走进厨房去洗碗。
萧暮寒看着她憋气的背影,扬了扬嘴角。
好奇她出于什么原因辞职,他可不指望是她的木鱼脑袋突然开窍。
可既然她已经决定换工作,那他自然就不会多问。
掏出那叠写满招聘信息的纸,他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所有公司。
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回原处,走向客厅,打算先给自己倒一杯水。
厨房和餐厅之间并无墙壁阻隔,流年看到萧暮寒伸手去够餐桌上的暖水壶,想要去帮忙。
可他手长脚长的,应该可以搞定吧。
萧暮寒
伸手倒水,搁在膝盖上的手机却不慎滚落下去,他本能地想要去接住,却不小心将暖壶给碰翻了。
流年听到“砰”的一声,慌忙丢掉自己手里收拾到一半的碗筷,冲了过去。
滚烫的热水从瓶口流出,流年扶起暖壶,急急问,“你有烫到吗?”
萧暮寒怔住,不说话。
这样关切的神色,在他的记忆里,多久不曾有过了?
流年见他不回答,以为他真的是烫伤了,起身拉过他的手,想要查看。
谁知才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跌坐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腿上。
“你在意吗?”他直视她的眼睛,望进眼底,半真半假地问。
“你说呢?”流年学着他一贯的样子反问。
萧暮寒笑而不答,看着她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温柔。
他低下头,薄唇贴着她的,缓缓地吻了下去。
大掌揽在她的腰际,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
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满足地放开她的唇,流年以为他结束了的时候,炙热的唇却贴着她的肌肤,若有似无地滑向了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