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被何青青送来那只老母鸡唤醒的。
此刻罪魁祸首正在她床下咯咯叫。
她不知道为什么它为什么在被绑着双脚的情况下,还要扑腾着翅膀跑到她床下来。
顶着比那一地鸡毛还凌乱的鸡窝头,她开始了对那只母鸡的疯狂追逐。
“你给我站住!”她对站在她床上的母鸡吼道。
这要是一不小心拉泡屎在她床上,她岂不是要崩溃?
母鸡很听话地站住了,可下一秒,又往萧暮寒的卧室扑腾而去。
流年抓狂,吵醒了那个祖宗还得了?
他多睡一秒,就少折磨自己一秒啊!
可萧暮寒早就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了。
她此刻也没时间去关心他是怎么做到的,只盯着藏在他轮椅下面的那只鸡。
“你给我出来!”
萧暮寒差点笑出来,它能听懂人话吗?叫它出来它就出来?而且还是出来送死吗?
一手将老母鸡揪了出来,抓好翅膀递给仲流年,“要这样抓住,它就不会跑了。”
流年接过,她看看母鸡,母鸡看看她。
推着轮椅经过她身边,还故意撞了她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流年不解,但也依言行事。
伸出大掌揉了揉她那一头乱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后吹着他的招牌口哨,自己推着轮椅去卫生间洗漱,他觉得腿上的伤此时也没那么疼了。
留下她自己在原地,和那只母鸡大眼瞪小眼。
流年决定早点解决掉这个麻烦。
来到厨房,举起刀,又放下。
如此反复多次,挫败无比。
她不敢杀鸡。
以往在菜场买,都是人家现卖现杀,哪里轮得到她动手?
萧暮寒就这么一脸玩味地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直到她再次叹气,他才悠悠开口,“给我吧。”
流年喜悦地将刀放下,然后把他推进厨房,把鸡递给他。
萧暮寒拔了点鸡脖子地毛,叫她打下手,一会儿就杀得干干净净。
流年看着他一脸地面无表情,果然够无情的。
她想,以后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鸡连毛丢给她,“学着点。”
流年翻出何青青拿来的那堆补药,抽出一包,和着鸡,一起炖了下去。
萧暮寒看着一碗黑漆漆的汤,直接推到一边,“这是什么?”
“给你的十全大补汤,何青青送的补药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