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他的额,“是谁要这样害你呢?”
“仲流年,”沙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将趴在他身边的流年唤醒。
萧暮寒醒了。
“你压痛我了,”不耐烦地甩掉手上的麻木感,指挥着流年帮他把床摇了起来
流年无语,他还是昏迷不醒的时候比较可爱。
按了床边的呼唤铃,医生很快就到。
“萧先生,您已无大碍,”医生看了一下旁边仪器上的各种数据和萧暮寒的瞳孔,很快作出结论,“腿伤痊愈之前,最好不要随意活动。身上的各处擦
伤也不要沾水。”
“那他这几天如厕怎么办?”流年问。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医生什么似的,将萧暮寒的被单拉起,看了一眼他肿如象腿的左大腿。
然后他吩咐身边的护士,“去准备管。”
护士应声而去。
“不要!”萧暮寒反应迅速,死死拉住被单,坚决不肯。
“萧先生,请您配合。”医生盯着他腿部的石膏,面无表情地说。
萧暮寒在大学时候曾经看舍友插过一次管,那种杀猪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他到如今都还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
“仲流年,你跟他们说,我不要放那个东西!”他开始不淡定了。
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镇定的表情。
真是病急乱投医,此刻流年的话能有用吗?
“仲流年,你倒是说话啊!”他抓狂,狠狠瞪住她这个提醒了医生的罪魁祸首。
呃——
流年上前欲开口,却被医生一把拦住。
“现在不是心疼你老公的时候,管不插,难道要他下床如厕,扯到伤口,我们可没人负责。”
好吧,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流年还能说什么?
护士将器材很快拿来,流年不忍看,悄悄将脸别在一边。
“你拿刮胡刀做什么,我不刮胡子。”萧暮寒看着护士手上的剃须刀吼。
护士翻翻白眼,帅哥抗议的时候也不那么帅了。
熟练地拉起被单,擦上酒精。
“你干什么?在我那里擦了什么?”下面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让萧暮寒的声音彻底不淡定了。
护士终于忍不住了,“先生,麻烦配合一点,这个是在消毒。马上要动刀,如果您乱动,伤了您的命根子我可不负责。”
一板一眼地说道,却让萧暮寒觉得字字惊心。
为了自己以后的,他彻底不动了。
咬牙切齿地忍着那种让他疼痛不已的异物感,一脸怨恨地看着旁边的仲流年。
可她此时却假装不看他。
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到底还是眼睁睁活生生地丢了一把脸
“这几天可以给他擦身子,但是不要碰到伤口,”医生交代完毕就和护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