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地想。
来到仲流年的住所,他熟练地打开了房门。
屋里却是一片清冷,一看就知道没人在家。
仲流年居然还在公司加班。
萧暮寒抬手看了看时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伸手竟然习惯性地想要抽根烟。
他多久没抽过烟了?
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
快速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回到她家的客厅里,想抽烟,又觉得不妥。
便只身来到阳台,看着下面灯火,倾身倚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接一根的抽。
抽到他都觉得有些呛喉了,那个该死的蠢女人还没回来。
每每响起汽车的引擎声,他都努力想要看清车型和车牌号。
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失望。
直到他快把一包烟都抽完了,才
看见仲流年那辆年久失修的马六慢慢悠悠地爬进小区。
他咒骂了一声,狠狠掐灭了手上又快要燃尽的烟头,转身进了客厅。
仲流年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
本能抬手开灯,发现自家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本来昏昏欲睡的她,此刻却被吓了一大跳。
萧暮寒冷哼,“你果然还是回到了这里。就那么不愿意与我共处一室吗?”
流年累极,不欲与他争辩,脱掉鞋子,然后径直将客厅的窗户打开通风,打算去睡觉。
萧暮寒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动作,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不打算辞职了?”
又是辞职。
她很不喜欢听到这个词语,这是个让她没有安全感的词语。
可是流年只觉得此刻自己连和他吵架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突然觉得很累,倾身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暮寒,我真的很累了,我就是不想跟你吵架才回这里来的,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给彼此一定的空间,不要相互干涉对方太多的事,你可以从事你热烈的法律事业,难道我就要放弃好不容易打拼来的职位吗?”
萧暮寒愕然,他习惯了强悍的仲流年,不习惯此刻如此柔弱的她,习惯她生龙活虎地跟自己强辩,却不习惯她对自己如此地敞开心扉。
“人什么都可以没有,惟独不能没有工作,要是工作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也许觉得我这点工资实在微不足道,但这是支撑着我这几年走过来的所有出发和归宿点,请你不要残忍的剥夺,可以吗?”她继续道出心中所想,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理解与支持。
流年眼中的星光一点点微弱,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正自私地斩断她飞翔的翅膀,致使她伤痕累累而尤不自知。
萧暮寒蓦然沉默。
两个人这样沉默地倚着站了好一会儿,萧暮寒忽然嘴里哼哧一声,“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把我说的那么霸道是不是,我有不让你工作吗?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帮你安排另外一个公司同样的甚至更高的职位。待遇自然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