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流年对她,只有感激。
只见褚慧云郑重地从衣橱里面拿出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棉布包。
流年见她面色凝重,慢慢将布包一层一层打开。
里面是一袭精美绝伦的龙凤褂。
窄腰的褂子和长长的裙子。大红缎子丝毫没有褪色,金色和银色的丝线在上面交织飞舞,形成了栩栩如生的龙与凤。裙摆的祥云在珍珠的衬托下更显飘逸。华美的光依旧熠熠,丝毫没有在岁月的侵蚀面前低头。
“很漂亮是不是?”褚慧云感慨地说,“可惜我没有机会穿上它。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的眼光已经变了,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就换别的,要是喜欢,就穿这个,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看呢。那精美的纹理线条都是如此鲜亮。流年看的目瞪口呆。最难得的是这颜色竟是几十年经久不衰。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
褚慧云看她的样子,心下十分安慰:”流年,这么说,你是喜欢的,愿意穿吗?“
缓缓地将裙身摸了一遍,褚慧云才凝聚够开口的力气,“这是当年,我将要嫁给,”她欲言又止,尔后又急急说,“不过你放心,这衣服我没穿过!是全新的!”
“伯母,很漂亮,我真的很喜欢,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我怕承受不起。”她惭愧不堪,担当不起。
“不会,流年,你肯穿上,这比什么都让我高兴,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哎,流年,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我的女儿……”
“伯母,你还有女儿?”
流年的追问让褚慧云自知失言,脸色微微惨白,但仍是点了点头:”是的,不过……“
她正待说下去,外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惊得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片刻不敢耽搁地往外走去。
圆圆睡得极度不安稳,在梦中甚至还有些呓语,“爷爷,对不起”
流年有些自责,自己今天是不是批评她批评得太过严厉了?
不过圆圆打碎的可是一只元代的青花瓷盘。看着萧天启一脸心痛,却又不加责怪,反而安慰圆圆的样子,流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她是越欠越多了。
帮圆圆再压了一下被角,她轻轻起身关灯,来到了客厅。
萧暮寒正好开门归家,他手里拎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西装革履的他,配上这个袋子,还真有点格格不入,王子摆地摊的感觉。流年看着有点想笑。
“笑什么,还不快来帮忙!”一把将袋子扔给流年,“重死了。”
流年抱了个满怀,份量不轻。
也不好奇是什么东西,将袋子丢在沙发
边,她准备去洗澡睡觉了。
“打开看看啊,”萧暮寒玩味地说,“新婚礼物!”
今天他一到事务所,他的小秘书就一脸神秘地抱着这个袋子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说是大家每人一份,送给他的新婚礼物。待他打开一看,惊了个够呛,随后又觉得坦然,这是在投他所好吗?
流年依言打开一看,立刻像看到了一包炸药一样,眼露惊恐。
“萧暮寒,你这个变态!”里面琳琅满目的性用具,让流年终于淡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