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周睿之转了转椅子,就面朝着身后的落地窗了。
流年捏着那张支票,轮到她对着他的后脑勺发呆,末了,她说:“周总,我代表张武建的家人谢谢你,还有,为刚才的事情跟你道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蓝小姐也是为你好,而且她很保护我,希望你别误会她。”
周睿之沉沉的说:“我知道了。”
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现在就去办吧,公司给你放假。”
流年开车朝张武建家人所住的宾馆而去。
一路上,她不是不感动的。
虽然,周睿之在公事上铁面无情,可是谁能说,他的内心没有心存怜悯呢。
流年找到了张武建母亲所住的房间,敲了敲门,张武建的大嫂给她开的门。
“大嫂,你好。”流年客气的叫着。
“你是……”他大嫂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戒备。
流年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你好,我是宏大房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
她话还未说完,大嫂就忙着关门,流年立刻挡住了她,急于解释:“大嫂,你请我说,我今天来没有恶意的,我是代表我们周总来向你们表达歉意的,大嫂,你让我进去说吧,好不好。”
这时,张武建的母亲在里面出声了:“媳妇,是谁在外面呢。”
他大嫂只好让开了,流年再三感谢,进入房内。
张武建的七旬老母躺在床上,孱弱的身体正在生病,流年立刻表明了来意:“张阿姨,我是仲流年,我们见过的。”
老太太看了她一会儿,就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扶过我我的,媳妇,给人倒杯茶。”
流年谢了她,将支票拿了出来:“张阿姨,我这次来,是代替我们周总跟你们道歉的,我们周总的手臂骨折了,不方便前来,这是他让我给你们的,你们收着吧,逝者已逝,但活着的人还要保重身体,你们就拿着这些钱回家去吧,别去公司闹了,好吗?”
老太太一下子又红了眼眶:“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老人媳妇倒了水回来了,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妈,你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事已至此,还是想开些吧。”
流年心里也难受,但不得不继续劝他们:“是啊,张阿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儿女都会孝顺你的,别哭了,啊。”
事后,他大嫂送流年出门,虽然还是阴着一张脸,但总算没有再恶语相向。
流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道:“大嫂,你也回去吧,我走了,以后好好保重,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走吧,妹子。”大嫂点点头,看着流年离开。
办完这一切,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市里已
经开始堵车,流年慢慢混迹在车流里,看着窗外夕阳一点点下落,余晖洒在车前,壮丽而凄美。
她一脚油门一脚刹车踩得跟着车队缓缓前行。
车载广播里传来女播音员平板的天气预报声:“……请今天傍晚起,有时有阵雨或雷雨,明天最低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