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回到了她的住处。
流年也没有停留,直奔书房,翻箱倒柜。
萧暮寒跟在她的身后,眉头皱的更紧:“仲流年,你干什么?”
在最里面的一个柜子里,放着她大学时期的所有书籍,安静的,都蒙了灰,如今被她悉数翻出来,就像是打开了旧识的记忆盒。
流年一本又一本的翻过去,翻得尘土飞扬,她依然乐此不彼。
萧暮寒更加不解:“仲流年,你到底在干什么。”
“别吵,等等。”流年认真的一头扎进了那堆作古的书。
萧暮寒见她无心理会自己,便放弃,到外面煮了一杯咖啡。
约莫二十分钟后,咖啡刚刚煮好,他正准备倒出来,书房里传来流年惊喜的叫声:“找到了——”
他来不及倒咖啡,走到书房门口,里面一个头发上衣服上落满灰尘的女人跑出来,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民法书籍,兴匆匆的拿到萧暮寒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道:“萧暮寒,你快看,快看,萧天启,是吧,这是你爸爸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希望的神采,飞扬而美丽,与她那张灰头土脸的面容,实在不配。
萧暮寒看着那个名字,依旧板着脸,语气更加的不解:“你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这个?”
“是啊。”流年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个坚持而执着的人,在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萧天启呢,记忆不断的往回推,往回推,最终落点在大学时代的某一本书上。
可是书那么多,她就一本一本的找过去。
萧暮寒觉得十分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傻吗?”
“没有啊,我只是很激动,没想到你父亲这么有来头呢,也难怪你可以轻而易举给圆圆上户口了,如此看来,是我们圆圆赚到了。”流年一本正经的说着。
萧暮寒几乎不能理解她的思考模式,夺下她的书,仍在地板上:“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到底成什么样子了吧。”
她回头,看着一地的凌乱,当真有些被吓到:“算了,先摊着吧,过星期天有空的时候收拾收拾就卖了吧,这些书留着也是占地方。”
他转身去喝咖啡,流年抹着头发跟出去,萧暮寒别开头,无情的说:“别站在这里碍眼,赶紧给我去洗澡。”
流年谄笑着看着他手中的咖啡:“那个,我能不能先喝了再去洗?”
他煮的咖啡堪称一绝,醇香四溢,她的确忍不住。
萧暮寒哼了一声,端坐于沙发上,一脸的冷然:“洗了才能喝。”
她哀叹的咂摸了一下嘴巴,警告他:“你喝的慢点,别给我喝完了。”然后快速的冲进了洗手间。
萧暮寒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失笑。
他笑着笑着,刚才糟糕透顶的心情,也慢慢暖了过来。
他品着咖啡,转动目光,最后,定格在仲流年刚刚翻出来的那本泛黄的民法书上。
她翻开了首
页,萧天启的名字赫然在目。
萧暮寒看了,只觉得一阵讽刺。
也难怪流年还记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