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如其来的一阵响动打断了他们,流年头脑清醒,迅速朝外面望去。
周睿之手上拎着一个袋子,一脸深不可测的站在门口。
流年一怔,萧暮寒已动手继续将她压下:“周总,过来找我们流年?”
周睿之犀利的目光定格在仲流年的脸上,她哎了一声,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周睿之丢下手中的药品,说了两个字:“下贱!”便转身而去。
流年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她微微伸了伸脖子,不过并没有起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萧暮寒邪笑:“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流年冷眼盯着他:“是他误会的吗,不是你事先预谋的吗?”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他怎么说还是我的金主呢,你认为得罪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流年气急败坏,心情阴翳,萧暮寒这下倒是催促她起来,流年一咬牙,狠狠的一坐,只听得萧暮寒一声严重的哼唧,脸色都变了,她这才拍手站起来,扬起下巴傲慢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捂着自己的宝贝,一脸的愤怒:“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走吗?”
她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漂亮的双眸眯紧:“如果你现在不走,也许你的下场会更凄惨。”
他丝毫不畏惧,捏着她的手轻轻将水果刀挪开:“可是如果我现在下去周睿之肯定还在楼下,嗯?”
流年跳到阳台,拉开窗帘,的确,周睿之的车还在楼下。
萧暮寒张开双臂舒坦的靠在沙发上:“其实我今天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的。”
“不用商量了,没门,门没有,窗户缝也没有。”
萧暮寒表情笃定而自信:“我都没说呢,你就知道连窗户缝都没有?”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跟你有关系。”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凡事都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一切皆有可能嘛,我先去洗澡,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听我的事情吧。”
他抢在流年发飙前躲进洗手间。
流年抡起地上的拖鞋,用力朝他的背影砸去,可惜结果只是软趴趴的掉在半路上,连洗手间的门缝都没沾上。
她抱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思量对策,萧暮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她不是故意偷看人的隐私,只是人家是短信,内容在屏幕上一目了然。
萧暮寒从浴室出来时仲流年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抬眸看他时多了一份在胸的成竹,气势上也明显增加一大截。
萧暮寒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沐浴乳跟洗发水都没有了,你明天记得去买。”
她冷笑着不做声。
萧暮寒侧目看她:“干什么,搞得这么阴测测的。”
“我问你搞什么才对,萧暮寒,你当我这里是避难所还是临时旅馆啊,啊,我说呢,你最近怎么那么好心的接我上下班,敢情你是憋着坏的利用我呢,要是哪天我被人绑架或者泼硫酸了,都是你害的,哦,我都差点忘了。
”
她指着自己的脸说:“这跟泼硫酸也差不多了吧。”
萧暮寒一怔,随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流年抢在他面前开口:“不是我想看的,是它自己跑出来让我看的,没办法。”
他也不恼,直接在她面前坐下来:“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就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事情,我知道你还在还房贷,如果你同意让我跟你合租的话,我每个月出百分之八十的房租,你看如何。”
流年眉头紧锁,虽然百分之八十的房租很诱人,可是她还没有傻到真正的开门揖盗引狼入室,她勾唇笑起来:“萧律师,你知道我是个已婚的女人吗,你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吗,你不知道跟已婚妇女同居这是犯法的吗?”
萧暮寒打断她的话:“仲小姐,请你搞清楚,我不是要跟你同居,只是合租,合租是受法律保护的,跟同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ok?”
“那也不行。”她摇头拒绝,“我是个有孩子的人,你让邻居还怎么看我。”
萧暮寒眼中闪过精光:“你确定那孩子真的是你的?”
流年心中警铃大作:“萧暮寒,你什么意思?”
他满脸的揶揄:“难道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吗,意思很明显,我已经叫人去婚姻登记处查过了,跟你没有你登记过的信息,也就是说,仲流年,你欺骗了所有人,你,根本就没有结过婚!”
流年倒吸一口气,满眼正经的瞪着萧暮寒,她怒斥道:“萧暮寒,你调查我?!你以为自己是谁,随便的调查别人不知道这是侵犯人的隐私跟□□吗?”
萧暮寒摊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真相?什么才是真相,这个真相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滚,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跟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