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随我来!”吴成跃上骏马,向宁文点头。
宁文拱手道:“难怪明大人这般信任你!”
吴成马鞭狂抽,带着大队人马直奔向皇宫。马蹄震破秋夜的宁静,踏起漫天雨雾。吴文率众奔至宫门,将手中令牌一举,值守官兵认出是金龙令牌,持令者又是京卫统领,忙屁滚尿流地打开城门。
吴成的手下,值守官兵手中的长戟夺过,有人上前将他们带走,另一批人站到值守人的位置。
吴成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大队人马朝着玉政殿奔去。
顾清蜷缩着,隐约听到了雨声和水流声,一股风透进来,她打了个激灵。感觉到身下传来的湿意,顾清猛地惊醒,这才发现有水渗了进来。她急忙起身,忽然感觉到地在震动,好像有一大队人马经过。
顾清用力地敲了敲墙壁,“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墙壁。她沮丧地蹲下,忽然听到咔擦一声,顾清惊喜地看过去,“师兄——”
玉政殿内,云妃看着跪着的文武百官,“既然李大人都说了,我手中的圣旨是陛下亲笔所写,那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明傑厘低笑,“那云妃的意思是本官手中的圣旨是假的了?”
云妃瞪着明傑厘,冷声道:“明大人,你居心何在?”
“我是何居心,陛下知道就行。”明傑厘冷眼扫过二皇子党的官员,“陛下此刻昏迷不醒,大家怀疑很正常。历来,都是太子即位,既然陛下没有在朝堂上下旨废太子,那么,”明傑厘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那么,由太子继任大统还有什么可质疑的?还是说某些人,居心不轨?”
外眼人一看就知道明傑厘针对云妃。二皇子坐不住了,他上前,挡在云妃前面,“明大人,母妃手中可有父皇亲笔的圣旨。你手中的圣旨就算是父皇亲口所述,难免会有些偏颇……”
“当时我们都不在场,没人能够证明圣旨的内容与陛下口述的一致!”夏大人说道。
“哦?”明傑厘挑眉,他虽笑着,看的人却毛骨悚然。“那么夏大人是在质疑我咯?”明傑厘忽然冷笑,“请问夏大人,虎符何在?”
夏大人没料到明傑厘会问到他手中的虎符,他面上一慌,随即正色道:“虎符自然在我手中。”
“是吗?”欧阳空不解地看向明傑厘,“老师……”
明傑厘面上一身,喝道:“那请问夏大人,玉政殿外的守卫都去哪儿了?城西幽谷中的禁兵又去哪儿了?”
夏大人手一抖,“这个……”
明傑厘来到夏大人跟前,蹲下身,“我来告诉夏大人吧,他们啊,都在大牢里,不对,大牢关不到那么多人,我呢,命人挖了个大坑,让他们自己跳进去,然后啊,城西就多了个小山包……”
“你……你好狠……”夏大人有点语无伦次。
“不巧啊,”明傑厘站起身,“陛下早前就将金牌给我了,你能用虎符调动的军队,我用金牌照样可以,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人还没动静?那是因为他们全部被换成了我的。”
云妃面露凶光,“明傑厘,你竟然敢私自带兵进宫!”
明傑厘凤眼微眯,“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大人,皇宫已经接手完毕。”吴成一身盔甲,走进玉政殿禀道。
明傑厘点点头,“吴统领辛苦了。”
“嗯……”床榻上的欧阳绎忽然轻哼了声,文媛赶紧凑近,“陛下……”
云妃瞳孔不断放大,不会的,欧阳绎不可能还能醒的……
文媛拉着欧阳绎的手,轻声道:“陛下……陛下……”
欧阳绎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模糊地看着文媛,张口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