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这是……”欧阳绎有点犯难。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臣五岁便进宫学习,幸得陛下抬爱,为太子太傅,也没能为朝廷效力。臣幼时曾随父亲出过海,途径北海,对那边有一定的了解。再者,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派谁去都不适合。”明傑厘义正言辞地说道。
欧阳绎叹了口气,“此去危险重重,稍微不慎,连命都没了,寡人可不想失掉一个栋梁之才啊。”
明傑厘福身磕头,“还请陛下准许。我们不能不顾沿海百姓的生计啊。”
“你起来吧,容寡人考虑考虑。”欧阳绎起身,负手背过身去,望着御花园内玩闹的嫔妾,眉头更深了。
两日后,欧阳空带着密旨来到状元府。
书房内,明傑厘跪倒,“臣接旨。”
欧阳空将明傑厘扶起,“老师,此去多加保重。父皇允诺的,等你平安归来,您即为右相。”
明傑厘拱手,“多谢皇上的隆恩,臣定不负所托。”
“老师,准备何时出海?”欧阳空问道。
“五日后吧,我要去船坊选船只,北海风浪大。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要做好详细的计划安排。”明傑厘回道。
欧阳空点点头,“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顾清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头也回来了。这日,她跑进书房,本想吓吓明傑厘。她蹑手蹑脚地摸进书房,却见明傑厘埋头在画着什么。
她悄声走到他身后,踮着脚瞧过去,分明是一张地图,“状元大人,这是?”
明傑厘抬起头,面色有点沉重,“你怎么还没睡?”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灯,光线很暗,烛火摇曳着,在明傑厘眼中闪烁。顾清凑近,仔细看了看他绘制的底图,“状元大人,这地图好像不是大吟朝陆地的底图啊。”顾清曾仔细看过大吟朝的版块底图,与明傑厘的根本不一样。
明傑厘仔细将底图收起来,用绳绑好,轻声说道:“刚好你来了,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好好待在状元府里,尽量少出府。在状元府里没人敢伤害你,在外面我可不敢保证。”
顾清蹲在身,手放在桌上,问道:“状元大人,你要去哪儿?要去多久?我能跟着去吗?”
明傑厘眸底闪动,“如果我说去了有可能会丧命你也要去?”
顾清一愣,反问道:“明知道可能会丧命,状元大人你为什么要去呢?”
明傑厘噗嗤笑了,他伸手揉了揉顾清的头发,“行了,夜深了,赶紧回房吧。”
顾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摇摇头,“状元大人,其实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讲,兴许我可以帮到你的。”
明傑厘浅浅一笑,“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可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怎么长大啊。”顾清吼道。
明傑厘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还说不是孩子,赶紧去睡吧,一会被府里人看到你深夜在我房里,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顾清白了他一眼起身回到自己房中,明傑厘分明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那么严肃。辗转一夜,天刚亮,顾清便起床,跑到明傑厘房外。明傑厘穿戴整齐打开门,就见顾清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这么早,你蹲在我房外做什么啊?”明傑厘轻声走过去。
顾清抬头,站起身来,见明傑厘一身清爽,“状元大人这是要出门?”
明傑厘点点头,顾清讨好似的跑到他身边,“带上我可好,我许久未出府了。”
明傑厘哭笑不得,“我这是去上早朝,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顾清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那状元大人早去早回啊。”
明傑厘转身轻叹一声,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惯例的早朝结束后,欧阳空跟在明傑诶里身后,小声问道:“老师,可都安排好了?明日就要出发了啊。”
明傑厘点点头,“太子不用担心,一切臣都已经安排好了。”
欧阳坷不解地看着他们二人,刚才的话分明传到了他的耳中。明日明傑厘要离开?要去哪儿?这事可是父皇授意的?难道父皇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一些列的疑问在脑中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逸云殿内,云妃正闲适地品着茶,翻看手中的书。
“母妃。”欧阳坷大步走了进来。
“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