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起身,举头望着夜空的明月,缓缓开口道:“状元大人,我所经历的不一定比你少。”
清冷的月光照在顾清身上,明傑厘忽然觉得顾清就像个梦,虚无缥缈,即使伸手去抓,也抓不住。他紧握酒杯,脑中闪过清娘的笑脸,他摇了摇头,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顾清见他独饮,握住他的手腕,“酒独饮伤身,我陪你喝。”眸光含笑,顾清以手挽了玉盏,酒入喉,如同一道炙热的暖流直润肺腑,这酒果然是好酒,清澈中性烈无比,饮之回味无穷。
酒之纯冽叫她微微闭目靠了会儿,明傑厘知道她没酒量,不敢让她多喝,只静静看着她,把盏独饮。不知是这酒当真性烈,还是月色朦胧,心间已没有任何事情可想可念,只愿此情此景长醉不醒。
中宵月影,朦胧入庭,顾清倒是真的不胜酒力,抚着发烫的脸颊,抱过酒坛一晃,笑道:“状元大人,已经空了,我们都没得喝了!”
夜天凌淡淡一笑,低头看向她:“这不正好和你意?”
顾清摇头,却见候远轻声步入厅内,明傑厘起身道:“险些忘了,我们去看烟花吧!”明傑厘见她步履还踉跄,,一把拉住她:“还能走吗?”
顾清满脸雀跃道:“状元大人,你给准备了烟花?!”
夜天凌无奈笑着,拉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状元府背侧,,候远已烟花安放在草坪中央,随手点上一支香,点燃引线,啸声清锐破入夜空,带出一道似有似无的烟火,转而空中几朵花炮首先亮起,层层开放,映照江水山岭。一朵的烟花高高升起骤然爆开数层,金银两色交织,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昼。
烂银碎金,炫耀长空,清晰的照在顾清的脸上。她双手合什似是在默默祷祝,如此淡静,似乎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这夜色之中,在她的宁静之中。
“许了什么心愿?”见顾清那样认真的合什许愿,明傑厘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顾清脸上不知是饮酒的关系还是在烟花的光耀之下,掠上红绯,娇媚动人。她说着,举步跑过去,“状元大人,你可要放烟花?”
明傑厘摇摇头,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顾清从一旁侍卫手中取过香火,笑着准备去点引线。“哧——”的一声,顾清急忙后退,跌坐在地上,火花轻闪,那烟花冲天爆起,星星点点落的四处尽殊芒繁亮,却是那种近看的火树银花。
明傑厘却接过她手中的香火,说道:“小心点。”眼中清光淡淡,一片干净的深黑。
顾清笑着点头,那一夜,顾清将头靠在明傑厘肩上,看了一夜的烟花,酒劲上头,迷糊中,明傑厘将顾清抱起,顾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轻轻说了句:“状元大人,生辰快乐……”
第二十五章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不同于其他宿醉之人,顾清在红玉来唤之前起身了,她小心地摸到厨房,刘妈妈此时怕是去后院摘菜去了。顾清挽起袖子洗了点豆芽,做了碗醒酒汤,端起碗尝了口,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端着餐盘往明傑厘房间走去。
“候叔啊,你这么早就起了啊?”顾清见候远站在明傑厘房间外,也不意外,笑着打招呼。
“恩,顾清姑娘起的也早啊。”候远看了眼顾清端着的东西,“顾清姑娘这是给大人送的?”
顾清点点头,“昨夜状元大人喝了不少酒呢,我给他做了碗醒酒汤,他一会不是还要上早朝嘛。对了,大人还没起?”
候远眼珠一转,轻咳了声,“大人刚睡下没多久呢,我想着过会再叫他吧,让他多休息会。”眼睛在顾清身上打转。
顾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候叔,你有事你去忙吧,我去叫大人起床,早朝迟了可不行。”
候远背过身笑了笑,“那就有劳顾清姑娘了。”
顾清吐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她便推门进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明傑厘的卧房呢,房内还没点灯,有点昏暗。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将餐盘放下,然后来到明傑厘床边,别过头小声地叫道:“状元大人。”
依然没人回应,顾清才看向床上,居然没人。她挺直腰杆,“人去哪儿了呢?”
微风徐徐,轻纱曼舞,墨玉池内,明傑厘享受着温暖的澄波碧水,听到外间传来的声响,他浅浅一笑,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
顾清站了一会,觉得有点疲了,打了个哈欠,坐在书桌前打起盹来。“哗啦”一声响,顾清赶紧站起身来,分明是里间传来的水声。顾清慢慢向里间走去,水汽氤氲朦胧,一阵热浪扑来。明傑厘背对着他,精壮的躯体一览无遗,长发耷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慢慢滴落在池中。
顾清脑力轰然,赶紧背过身去,僵直着身子,喉咙咽了咽,脸上红晕涌现。明傑厘似乎很乐见她的表现,转过身,踏出浴池。“哗啦”的水声再次传来,顾清忘了离开,她紧闭双眼,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耳边传来明傑厘戏谑的声音:“小猫还喜欢偷看啊?”
顾清“啊”的一声,转过身,见到明傑厘挂满水珠的上半身,赶紧用双手捂住眼,惊慌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明傑厘哈哈笑了两声,回到卧房。顾清等了半晌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