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咬着牙,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我说大叔,你倒水前不知道先看看下面有没有人啊。”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对不住啊。是我的疏忽。”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笑:“唉,大叔,你以后得注意点,今日遇上我好说话,虽然只是一套衣服而已,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往路上泼水的好。”
欧阳烨有点好奇地看着顾清,刚才还是一脸怒气的,此刻却微笑着说没事,他挑眉,“怎么?难道你要穿这一身的湿衣服在街上走?”
顾清摊摊手,“不然喃?反正一会就回去了,不打紧。”
不想刚还在楼上的男子此时匆忙下楼,来到顾清跟前,作揖道歉:“抱歉抱歉,如果姑娘不嫌弃,便请进来稍作歇息,喝杯茶换洗一下,也让在下陪个不是。”
顾清本想拒绝,欧阳烨先开口了,那男子笑道:“在下姓宁明文,是这酒楼的主人,姑娘,两位公子里面请。”
“小女子顾清。”顾清依礼报上姓名,“他们是……”顾清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欧阳烨兄弟。
“在下欧烨,这是小弟偶景。”欧阳烨抢话道。不想他刚介绍完,顾清扑哧笑了,他赶紧瞪了她一眼。也难怪,他们本是皇家人,怎么可以随意透露姓名呢。
顾清跟在欧阳烨身后,举步抬头看去,这高楼上金匾行书“匿水楼”,这楼不若晋城其他建筑,整体就是个棱柱型,三面均面商铺,这地段倒是个四面来客的好地方。顾清四处打量,正好看到门前贴了一张白榜,是主人欲出售这就楼的告示。
顾清指着那告示问道:“宁老板,你这是要卖了这酒楼?”
宁文见她问着,问道:“怎么,姑娘对此感兴趣?”
欧阳烨闻声停住了脚步,顾清见状赶紧摇头,“我一小丫头,怎么买得起啊。”
一行人在酒楼中稍坐了会,顾清便借口离开。与欧阳烨他们分手后,她右悄悄摸了回来。
“宁老板,你真的打算卖了这酒楼?”顾清问道。
宁文虽然很惊讶顾清去而复返,但也认真的点点头,“近一段时间啊,晋城的酒楼生意越发难做了,我呢,想着还是去近郊买个院子,带着孩子过几天轻松逍遥的日子去吧。”
“宁老板,这匿水楼开门便可迎接八方客,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得天独厚,竟舍得卖?”顾清还是不太理解。
“姑娘有所不知啊,我的匿水楼其实在楼间建有水渠,还有人工湖,特取名匿水,只是啊,近日来,朝廷推崇画舫,你看啊,今日,客人全奔着画舫去了,这晋城的酒楼哪还有生意啊。”宁文摇头说道。
顾清眉梢淡掠,“我倒不这样认为,此时正买进而非卖出的时候,画舫也是一时风潮,怎会取代酒楼。”
“哦?”宁文探寻地看向她,“姑娘何处此言?”
顾清心中忽然一动,问道:“不知宁老板可愿意与我做笔生意?”
宁文倒是不急着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顾清淡淡啜了口茶,画舫毕竟不是正常的经营,一时的娱乐还可以,怎能长久发展,一来,画舫经营成本比较高,二来,对晋河污染也很严重。朝廷肯定会重视,重振晋城的酒楼。
顾清微微笑了笑,抬头对宁文说道:“吃住行,游购娱,人们出行,总得吃住吧,不得住酒楼?酒楼这种生意啊,在晋城绝不会销声匿迹的,此时只是在低谷,一旦过去了便会迎来高峰。宁老板不如放手一搏,将酒楼稍作修整,相信这匿水楼肯定会有门庭若市那一天。”
“姑娘怎敢断言匿水楼会兴盛?”宁文眼中多了丝迟疑。
顾清秀眉一扬,说了个字:“赌。”
“赌?”宁文皱眉。
顾清气定神闲轻轻一笑:“做生意,本就一个赌,谁又能保证一定稳赚不赔?生意经营,只要看准了行情,要赢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姑娘又凭什么下注呢?”宁文问道。
顾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我这个聪明的脑袋。凭我所知所想。既然宁老板没有自信,不如我们寻个合作方式。我呢,一下子没有那么银子买下你的匿水楼,我每月给你五百两银子作为租金,你呢,把匿水楼完全交给我打理。此后匿水楼每月的盈利中你抽出五成。换言之,宁老板,你还是老板,而我只是经营管理者。不过呢,这装修的费用还是需要宁老板出。一年后,如果我想买下这匿水楼,宁老板可按当时的市价将此楼卖给我。”
宁文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说道:“市价?姑娘可知道现下的价钱谁多少?”
顾清嘴角勾起浅笑:“白银十万两。”
宁文不由皱眉,“你的意思是你